“净心大师可知道道士和和尚的区别在哪里?”
“善哉善哉,叶施主心中想必已经有了答案。”
“记得观众席间有人说过,道士有头发而和尚没有头发,看似粗鄙实则有些道理。做了和尚不能喝酒,不能吃肉,不能娶妻,需要六根清净,需要严格克己。做和尚有太多太多的约束条件,不够洒脱,由此便有了破戒僧,据叶某所知,就连前任灵隐寺主持的师弟普圆都是破戒僧中的一员,可见僧人自己都无法克制本身的欲望,更遑论让其他人克制欲望。
世人皆有欲望,世间充斥着七情六欲,有欲望才有成长的动力,才能不断追求改变,才能突破现有的障碍将不可能的事情化作可能。没有欲望的人只能任人宰割,任人蹂躏,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道教治下,顺天而为,替天行道!所谓天道便是予贫苦者富足,予老迈者健康,予芸芸众生以追求美满幸福生活的勇气,你等既然自诩无欲无求,便不该对我教教义的广播大加干涉,净心大师你说是也不是。”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不忍众生受苦,施主带来的将是生灵涂炭的灾祸,我等必须阻止。”
“恰恰相反,我带来的不是灾祸而是变革,一场席卷天下的大变革,尔等的阻拦只能是徒劳的。”
“这又回到最开始的话题上了,叶施主期待的变革是予贫穷者富足,予老迈者健康,予芸芸众生以幸福生活的勇气。可是叶施主所做的,却是在位高权重者中间寻找突破口,寻找信徒,行为和教义根本就是互相违背,导致施主的愿望只能是落空。”
“违背?开什么玩笑!只有顶层建设者出台的政策合理,民众才能过上安居乐业的幸福生活,才能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力,我便是要从顶层入手,打破你佛宗对信仰的垄断,打破佛宗让人民迂化的教育,从而改变时代改变一切。”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平等地看待世人,平等地给予世人慈爱,平等地对待世间万物,叶施主对我教的所作所为误会实在太深,但施主可设想一下,若人民缺失了对佛祖的信仰会是怎样一番情景,施主扪心自问,自己期待的,自己将要达成的不会让人间变成炼狱吗。”
“偏激的是你啊,净心大师!人间早已是炼狱了!从你们成为统治者帮凶的那一刻开始,人间就已经化作炼狱,不知有多少冤魂厉鬼等着收你们的命呢!也就是为了对付他们,你佛宗的功法才如此克制邪煞吧。”
“我佛慈悲,叶施主你对佛祖的诋毁与重伤必将遭到应有的报应。”
“若真有报应,你便让它应验在我的身上好证明佛祖的信仰并非虚妄。”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会有那一天的,叶施主总会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我期待着。”叶飞话锋一转,“净心大师,叶某问你,何谓弘法坛。”
“善哉善哉,所谓弘法坛,便是弘扬佛法之地。”
“何谓佛法。”
“所谓佛法便是记录佛祖言行的书籍,总共三千九百一十一册。”
“所以你们宣扬的便是佛法?”
“正是?”
“那民众的信仰何来?”
“民众的信仰是对佛祖的憧憬,是对成为像佛祖那样大慈大悲,大善大美之人的努力。”
“若真如此,人间岂不千篇一律。”
“若真如此,人间将至净至美。”
“你可知道道法是什么?”
“叶施主刚才说过,是顺天而为,替天行道。”
“所谓道法是苍天降下的规矩,依道法行事,便是依天道行事,请问净心大师,佛祖和天道谁更有实力。”
“净心反问施主,天道何在?你可曾见过天道?”
“叶某反问大师,佛祖何在,你可曾见过佛祖?”
“善哉善哉,叶施主高谈阔论,原来早就挖了坑等着老衲。”
“净心大师,既然是辩法,便要辩出高下,辩出对错不是吗。”
“老衲可回答施主的问题。”
“净心大师,你不会告诉我自己见过佛祖吧!”
“确实如此,四十年前,老衲于枯井中顿悟,便在顿悟的瞬间见到了佛祖的真身,在佛祖慈爱地抚摸下获得了神通,那是老衲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佛祖的音容笑貌,那张充满慈悲的笑脸与佛像上雕刻的一般无二,身上笼罩着融化一切的温暖光辉,穿金色袈裟,头生肉髻,与天地同高,肩扛日月,盘膝坐在莲花座上,一双手掌抚摸老衲的头顶,由此开启神通。”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