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线木偶?
他心中一凛,骤然回头望向女人,却见她蜷缩身体颤抖不止,一副受了惊的模样。莫非自己估错了。
方白羽顿感凌乱,不再深思,白衣一展如凤鸟振翅,双足连环踢出,猛击在当前那名武师的身上。
飞天之术配上天心腿法,方白羽年纪虽轻一身功夫却厉害的很。那人被踢得连连后腿,痛跌滚爬。
另两人扑上,叶飞左一拳,右一拳将之击退。
兄弟连心,其力断金。
这是两兄弟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联手对敌。
“嗷嗷嗷嗷。”三名武师的脸上现出紫红之色,这份沉重的颜色与冰内的肉脐很是相似,早先跌出甚远的那人一个鲤鱼打挺高高跃起,双脚分别踩在两名同伴的肩膀上,三名武师组成了一个简单的“阵势”,面向叶飞咆哮。
“你的腿法虽然好看,但没什么力道啊。”如此凶险的环境下,叶飞仍不忘调侃一番。
“你的拳头不更是没用,人家连痛都不痛的。”方白羽反唇相讥。
“有兵器吗。”
“你不是有气吞山河卷吗。”
“那东西只能收纳不会移动的物体。”
“真是没用。”
“你懂个屁啊。”
“比你懂得多。”
“少废话,他们攻上来了,该怎么打。”
“你出拳,我动腿,打到他们站不起来为止。”
“就这么定了。”
“呼呼呼呼呼呼呼……”一时间,屋内拳来腿往,好不热闹。
双方苦斗了几百回合,那三名武师的脸都被打瘪了,可仍一次次地从地面上爬起猛攻过来,叶飞和方白羽渐渐有些撑不住了。
“喂,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们打不死啊。”叶飞一边招架,一边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三人都是行尸,是引线操控着的木偶。”方白羽回答,“除非找到提线者,否则我们永远赢不了的。”
“你不早说,早说就不拼命了。”
“他们一直缠上来,不拼命又能怎样。”
“这样下去,我们毫无胜算。”
“刚刚的打斗,让我看清了一点。”
“快说。”
“这三人怕光,所以一直在四壁游走,偶尔出击也是一击即退,不敢在阳光下停留。”
“所以,我们的对策是……”
“抓住他们,摁在阳光下。”话音刚落,三名行尸再度杀至。两人同时后退两步跳至寒塔正中的光芒里,行尸明显犹豫了一下,叶飞抓住这个机会,双手一探,搭住他的手腕猛地向后拽。
“给我进来吧。”他一身蛮力绝强,行尸猝不及防被拉入光芒中。
“嗷嗷嗷。”行尸疯狂地挣扎。
叶飞努力地压制它,骂道:“你不是说,它怕光吗,怎么还有这么大力气。”
“额……难道是判断失误。”
叶飞气的吐血。
当此时,行尸长期被光芒直射的身体却发生了变化,像是长时间浸在油锅里,皮肤表面出现了一个个大小不一脓疱,既恶心又恐怖。它的身体近乎三百六十度扭曲,咆哮的声音转变为沙哑。
叶飞心中一喜,更是不松手了,死扯着不让它离开。
另两名行尸冲来,方白羽施展天心腿法逼得它们近不得身。终于,叶飞手中的行尸在阳光下化为灰烬,另两名行尸惨叫一声,逃入黑暗之中。
叶飞和方白羽背靠背地坐下,大口喘息,“他妈的,总算走了。累死老子了。”
“借助了阳光也只消灭了一个,若到了晚上恐怕就难脱身了。”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先出去?”
“好吧。”白羽忽然一惊,道,“那个女人呢。”
“她……”叶飞环顾四周,哪里还能见到女人的影子。“是跟着那两名行尸一起走的吗?我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
“也有可能是被抓走的。战斗之初,我看她的畏惧不像是装的。”
“怎么办!”
“既然女人被抓,那么咱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走了,万一她死了咱们唯一的线索也就断了。”
正说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从上层传来,两人对望一眼同时跳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就算是陷阱,我们也只能硬闯了。”
寒塔第八层,空间中温度上升,这与距离太阳更近以及冰块数量锐减有关系。也直到到了这里,两人才发现原来整座巍峨的寒塔只有八层,再上面,就是高达十丈的穹顶了。
在这一层里,二人又看到了一具死尸,一具被砌入墙内五官依稀可见的男尸,男尸的面目依稀可见,他眉开、目细,即便死了,仍可见生前之俊秀。
叶飞翻开男尸的右手,发现他骨节细嫩像是书生,再拨去其衣物,也是没有男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楼下的尸体并非是何姓书生。可是那女人为什么要说谎呢,有什么必要说谎呢?”
而且,为什么两具尸体同样惨遭虐待呢。
翻开尸体的右手,一行血字映入眼帘,“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狠心。”这段血字,明显是尸体在极度痛苦的时候写下的,一字一顿笔记颤抖。
“真是个柔弱的书生啊。”叶飞叹了口气,脱下贴身长袍将之盖住,“如此看来,那女人一直在撒谎,她是故意引我们来此的。”
“目的何在?”
“不知道。”话音未落,寒塔骤生变故,只见四壁旋转,壁石裂开缝隙,一只只身体滚圆的甲壳虫从石缝中爬出。
“这是……尸虫。原来那可恶的女人是要将我们变成了何姓书生啊。”
“呵呵呵,猜的没错。”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女人的身影自黑暗中出现,“你深谙药理,知道尸虫的作用也不足为奇。”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楼下那人,当是你口中的恶霸吧。”
“没错,就是他,王长喜。”女人眼见胜券在握,毫无顾忌地自述起来,“当年,我与何郎两情相悦,就是他横刀夺爱,买通我家人,不仅蛮横地霸占了我的身子,更是不知珍惜经常施以毒打。”
“所以,你就和何姓书生通奸?”
“没错,我便与他通奸。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阴谋,都是阴谋。”
“阴谋?”
“没错,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是王长喜花钱买通了何郎,故意让他接近我的。”说到这,女人气地咬紧了嘴唇。
叶飞道:“王长喜花钱雇人睡自己老婆?他有病吧。”
“呵呵,世上便是存在这等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谋划好的一场阴谋。”
“阴谋?”
“王长喜的叔父是朝内的重臣,王家是十里八乡最大户,而王长喜则是独苗。可惜,这根独苗实在不争气,为非作歹,无恶不作。结果,被人下了绊子,去了男阳。”
“去了男阳?难道他不止是生不了孩子那样简单。”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长喜根本就是个太监,这从他第一次闯入我闺房便知道了。”
“那你所谓的占有难道是?”
“没错,就是毒打和撕咬。”女人尖笑,“太监的心理都是扭曲的,王长喜和太太们行房,完全是自娱自乐的折磨,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这和阴谋还是挂不上钩吧?”
“王家将要绝后,这份奇耻大辱自然是不能被外人知道,所以,王长喜一个接一个地娶了十几房太太,每一个娶回家都是随便凌辱,虐待致死。恶名远扬也就没人再敢把闺女嫁给他了,他的秘密总算是暂时保住。可是,王家这样的大户毕竟需要延续香火,传宗接代。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和母亲想了一条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