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恭维我,实话实说。”他又补了一句。
小温刚到嘴边的话又被吴驹这一句噎回去了,仔细想了想,认真的说:“七成了。”
“七成,那还行。”吴驹默默在心中腹诽道,他还生怕自己翻车呢。
但他还是大大方方的承认道:“坦白地讲我画的并不算好,远远达不到这项技能能发挥出的最佳效果,你们看不上也不要笑话我。”
“老师您日理万机,学贯百家,素描对您只是其中一项技能,能有如此已经是很好了。”其中一个学生说。
“你倒是会说话!”
吴驹笑骂一句,旋即说:“不过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素描对为师而言并非是很重要的技能,荒废了许久,最近才重拾。不过对你们来说,这是吃饭的家伙,所以为师很有信心,你们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以比我做得更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五个学生激动的同时,也不免嗅到了一丝离别的味道。
“希望你们以后能让这项技能发扬光大,为金吾司,为秦国做出一份贡献,不要辱没了我的门楣!”
吴驹说完,深吸一口气:“好了,多说无益,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该教的我都已经教给你们了,你们可以出师了!”
此言一出,五个学生心头触动,乃至有人眼含泪光。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师生情谊确实实实在在的,吴驹的年龄不大,几乎和他们同龄,并且为人和蔼可亲,与他们可谓是亦师亦友。
吴驹虽然咸鱼,但无论是打理生意上的事情,还是玩乐,不管怎样总是能把一天的时间填满的,可他却抽出时间教导学生,风雨无阻,分秒不差。
而在传授的同时,他也是尽心尽力,毫无保留,虽然偶尔严苛,但却都是为了他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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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请受我等一拜!”五人眼含热泪的拱手一揖,满是不舍与感激。
“好了,不要整这些煽情的了,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都住在咸阳有什么好哭的。”吴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快回去和霍卿复命吧。”
“是!”
五个学生点点头,相继迈开步伐离开,却一步三回头,其中的小温忍不住说道:“老师,今后我们还可以来找您解惑吗?”
吴驹淡淡的吐出八个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五人纷纷点头。
“对了,小温。”吴驹从画架上将那张画纸取下:“给你了。”
“送我了?”小温接过画纸,有些惊讶。
“难不成你想把你未婚妻的画像留在我这?我当然是没意见的。”吴驹笑着打趣道。
“没,没有。”小温顿时又红脸了。
众人呵呵的笑了笑。
离别的愁绪又被这一通打趣冲淡了一些。
“傻小子。”吴驹笑骂一句,摆摆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