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咸阳城的时候大概是巳时一刻,也就是九点多,一连过去三个半时辰!
终于,吴驹感觉他们和九鼎的距离已经不足一里。
看着远处的山峦,吴驹心中更加担忧。
现在这个地方无限接近秦岭边缘,早已见不到渭河的踪影。
马匹可是很难走山路的,哪怕加了马蹄铁,到时候说不定他们的行进速度还不如那帮步行的贼人。
“不行,再这样下去人没事,马要废了,暂时休息一下,给马喝点水。”吴驹说。
嫪毐等人表示同意。
这些马今天可是受了罪了,如此高强度的跋涉几个时辰,累的够呛。
吴驹他们也好不到哪去,今天的气温可是足足有三十多度,最热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全都在策马狂奔,脑袋都快被晒冒烟了。
他们给马拿着水袋正要喝两口顺便给马喂水,却又被吴驹制止了。
吴驹又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几个小瓷瓶:“混着水服用,你们和马都喝点。”
“这什么?”五人接过瓷瓶。
“藿香正气散,我配制的,专门祛暑用的,出门前我就料到会有这个时候,特意带上了。”吴驹说。
“不愧是您啊,真有远见!”五人投来崇拜的目光。
吴驹挥挥手表示洒洒水,旋即将瓷瓶里的粉末全部倒进水袋,然后自己喝饱后,又给马喝了大半,最后一点倒在了人和马的头顶,算是降降温。
嫪毐五人照做,但只喝了一口就重重的咳了出来,干呕了一阵。
“好苦啊!”
“苦就对了。”吴驹翻了个白眼,藿香正气散就是后世藿香正气水的原型,能不苦吗?
“可以不喝吗?”嫪毐问。
吴驹挑眉:“你们几个不是当世顶尖的剑客就是声名远播的豪侠,还怕苦?”
这话一出,嫪毐等人顿时不说话了,强忍着苦涩灌了几大口,然后喂给马。
马就没那么矫情,有啥喝啥,甚至喝饱后还瞥了嫪毐五人一眼,这让五人莫名感觉到了鄙视。
就在这时,三驾轻骑自不远处而来,突然出现在吴驹等人面前。
为首的是一个白衣男子,身材很高大,腰间配着长剑,身后跟着一个年纪相仿,身材魁梧的男子,同样持剑,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不过眼下三人可没这么潇洒,两个年轻男子热的脸色通红,汗流浃背,反倒是那老者气定神闲,连一滴汗水都见不到。
“那个,能把水分给我们点吗?”白衣男子开口便说。
嫪毐五人拔剑,刹那间杀气毕露。
吴驹挥手示意他们淡定一点,随后解下几个水袋扔出去,笑道:“从咸阳出发,跟了这么久,口渴也正常。”
“不愧是吴驹子,竟然能察觉到我们。”白衣男子一把接过水袋,笑道。
吴驹摇摇头:“我可没察觉到。”
我只是觉得你们给我报信……不,与其说是报信,还不如说是借助我找到九鼎,因为你们不知道九鼎的位置?你们显然不希望九鼎落入他们之手,倘若知道位置早就自己开赴去了,实在没必要告诉我,我说的对吗?”
“完全正确。”白衣男子颔首。
他们三人,正是孔臻、冉悟和尹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