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吴驹作沉思状。
“依本相看,吴驹你不如在函谷关多留几日,等这次战争结束再离开也不迟,毕竟兵荒马乱,若遇上什么危险就得不偿失了。”吕不韦沉声说道。
若之前吴驹说有急事出关他是万万不会去劝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吴驹和自家女儿在一起了,吕不韦怎么可能坐视准女婿赴险?
要是吴驹出什么意外了,等回咸阳吕凝不得埋怨自己一辈子?
闻言,吴驹装作沉思状。
反正他本来也没什么事要去洛阳,在函谷关多留几天也好,就当见证合纵了。
当即,吴驹作勉强般,咬牙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在函谷关多留一些时候,劳烦蒙将军和各位了。”
“没有没有,哪里的话。”众人摆手,都没当回事。
吴驹接着说:“正好我从咸阳带来几罐烧刀子,不若一会小酌几杯?”
“烧刀子?”蒙武等人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就连一直很沉默的蒙恬眼中也异彩连连。
天下第一烈酒烧刀子,这名声早已传的七国人尽皆知了。
只可惜他们驻守在函谷关,喝酒的机会都少,更别提烧刀子这样的美酒了。、
吴驹的无拘酒馆刚开业不久,其他地方的酒馆更是还在起步阶段,吕不韦将要运往七国各地的酒也是因为合纵一事暂且停滞,所以烧刀子就更不可能流入函谷关了。
但耐不住他们心痒痒啊,不知有多少出入函谷关的行人向他们吹嘘过吴驹的烧刀子甩天下其他酒水十几条大街。
军旅之人,有哪个不爱酒呢?
蒙武看向父亲蒙骜,征得其眼神同意后,便露出笑容,豪爽的一挥手:“好,今日便和吴卿一醉方休,不过就只能这一次哈,醉酒误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吴驹笑。
众人来到关内,厚实的城墙内非常开阔,如同一座巨大的战争堡垒一般,随处可见攻城和守城的器械,往来将士络绎不绝,或训练,或搭建防御工事,或打造器械、磨砺兵器,城墙上的士卒站的笔挺,守望着函谷关外的六国。
吴驹转头一看,发现章邯和蒙恬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聊了起来,而且还颇为熟络的样子。
“你俩认识?”吴驹问。
“禀吴卿,在下多年前曾在军中见过章统领见面,相谈甚欢,也算有些交情。”蒙恬拱手答道。
吴驹恍然大悟。
虽然见到章邯的时候他是地方守备军的一名百将,但吴驹知道他曾上过前线,还曾追随过蒙骜攻魏,与蒙恬相识也是很正常的事。
说起来,吴驹对蒙恬也是颇为在意,毕竟这位可是后世的历史名将,率军灭齐,北击匈奴,与蒙毅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号称“忠信”,名声一点也不比爷爷蒙骜、父亲蒙武逊色。
况且,毛笔也是蒙恬的发明,他也因此被尊为笔祖。
而吴驹算是把毛笔截胡了。
当初抵达咸阳时,吴驹也曾想过拜访蒙府的时候见蒙恬一面,未曾想当时的蒙恬已经随父亲来到函谷关驻守了,算是个遗憾。
好在现在终于见到了。
少年英姿,确实不凡!
吴驹露出笑容,热情的拍了拍蒙恬和章邯的肩膀,说道:
“既然认识,今日便一同把酒言欢,叙往日之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