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吕不韦已经开始晕了。
“吃菜吃菜。”吴驹笑着招呼。
“大王,小口的抿便可。”吕不韦与子楚嘱咐了一句,便开始疯狂夹菜往嘴里塞。
子楚挑眉,心想有那么夸张吗?
他依照吕不韦的嘱托抿了一小口。
“嘶!”
子楚倒吸一口气,旋即闭上眼睛慢慢品味。
“大王,如何?”吴驹笑问。
“此乃天下第一烈酒!”子楚笃定的说道。
“哈哈哈,比之吾三人在岐山喝的酒呢?”吴驹问。
“天壤之别。”子楚道。
他忍不住又抿了一口,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想不到寡人身为国君,亦有成为井底之蛙的一天。”子楚感叹道。
“大王言重了。”吴驹笑了笑,很欣赏子楚的谦逊。
这时,吕不韦终于缓过来,不由得称赞道:“吴卿不但医术通玄,诗才过人,酿酒也是一把好手!真叫本相惊奇!”
“吕相谬赞了!”
吴驹一拱手:“听闻吕相乃是商人发家,依您之见,此酒价值几何?”
“一坛酒百贯钱也不为过,若此酒流传于世,必定令其他酒黯然失色!”吕不韦毫不犹豫的说。
紧接着问道:“吴卿想要出售吗?”
“暂时没这个想法,但若是缺钱的话,我会考虑。”吴驹说。他觉得要把精力放在必须做的事情上,比如研制阿莫西林。
“那真是可太可惜了。”吕不韦叹了口气。
“有什么可惜的,今日先喝一坛,剩下一坛给大王继而吕相分了带走,喝完了再来我这,您二位想喝绝对是管够的。”吴驹豪爽的一甩手。
子楚和吕不韦眼前一亮。
二人都不是嗜酒如命之辈,但这酒真是越喝越喜欢,若不是第一次喝还没适应,想必体验还会更好。
吴驹愿意匀出一坛,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如此甚好,提前谢过吴卿了。”子楚和吕不韦笑道。
“哪里,此酒存量颇少,仅有的两坛还得分而食之,应是大王和吕相莫要嫌我寒酸才是。”吴驹笑。
欢声笑语,推杯换盏之间,吕不韦突然想起什么般放下酒杯,好奇的问道:“这酒可有名字?”
吴驹一愣。
这还真没有。
“此酒烈性十足,若牛饮便如同刀刃刺喉一般,非海量者难饮,不如就叫它烧刀子吧!”
烧刀子……
子楚和吕不韦默念了一遍。
虽然不显得有多文雅,但却意外的形象生动,不失为一个好名字。
“好!这名字好!”子楚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这酒若是让朝中那帮武夫看见,估计能眼红的不行。”吕不韦说笑道。
三人一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来来来,别光吃菜啊,喝酒!”
三人一直喝到傍晚。
原定计划是喝半坛,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子楚和吕不韦第一次喝烧刀子,肯定是喝不了这么多的。
吴驹一个人想喝半坛也够呛。
三人喝的酩酊大醉,最终干下去了小半坛,剩下的大半坛吴驹留着。
另外一坛则分成了两小坛分别赠与子楚和吕不韦。
吴驹将子楚和吕不韦送到府门前。
“吴卿,明日我在宫中设宴为你接风洗尘,一定要来。”子楚扶着马车,有些醉醺醺的说。
“一定。”吴驹笑道。
子楚的五骑马车很快离去。
吕不韦本来也想登上马车,上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家和吴驹在同一条街上,于步行离开了。
天色欲晚,这是吴驹抵达咸阳的第一个夜晚。
感觉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