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吴驹一愣,这不都在这吗?
子楚没说话,同苏长老一同离开了。
吕不韦脸色相当复杂,像个大染缸一样,也离开了。
留下吴驹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前面的马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旋即见鹿竹怀夕两个侍女搀着吕凝走下来。
吴驹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怪吕不韦今天话这么少。
吴驹眼见着吕凝过来,一拱手:“吕小姐。”
“吴驹。”吕凝道。
吴驹一愕。
突然的直呼其名让他又是习惯又是不习惯。
毕竟自从接任魁首那天起,因为吴驹说不习惯太官方的称呼,于是吕凝就一直叫他吴公子。
后来每次吴驹和吕不韦见面,总能在吕不韦身边见到吕凝,吕凝也一直称呼他为吴公子。
趁着吴驹愣神的功夫,吕凝拿出一个小香囊,塞到吴驹手里:“这香囊,是我赠与你的礼物,务必收下。”
吴驹一愣,见香囊鼓鼓囊囊的,垂下几穗流苏,小巧而精妙,上面用银丝绣着一些植物,依稀可以认出几味药材。
“苍术、何首乌、黄芪、车前子……”
吴驹皱起眉头,问题脱口而出:“你这上面绣的不会是我当初开给你的药方吧??”
此言一出,吕凝顿时羞红了脸。
吴驹一看。
得,还真是。
当初为了治吕凝的病,他大大小小开了几十副药方加以配合,不过这一副稍微特殊点,因为它是最早的一副。
吴驹大致闻了闻香囊里传来的药香味,又皱起眉头,因为这香囊的药香味和绣的药材明显不符。
吕凝似乎看出了吴驹的疑惑,于是道:“这香囊里的方子,是我请苏长老帮忙配的。”
“难为他了。”吴驹苦笑。
他是七国第一医者,寻常的药方他可看不上。
所以一看就知道苏长老为了这方子费了不少心思。
“只是无功不受禄,这香囊……”
“你怎是无功,替我治病的事,我还从未特意感谢过你。”吕凝打断道。
“治病的事,吕相已经……”
吴驹本想表达你爸已经给的够多了,但再次被吕凝打断。
“父亲是父亲,我是我。”吕凝快速道。
得,都说到这份上了,哪有不收的道理。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吴驹作揖。
吕凝展颜一笑。
“那我先走了,若有空,定要来咸阳看看。”吕凝道。
“一定。”吴驹再次承诺。
吕凝离开了,登上马车前回眸看了吴驹一眼。
此后,吴驹再次与子楚,吕不韦二人告别?
临走前,子楚交给吴驹一枚秦王印信。
凭借这枚印信,可以向岐山周围十城发号施令,乃至于调动军队。
当然,指望这枚印信整什么横扫七国当然不现实,让他们进攻都够呛。
但这确实是一个底牌。
如果用正当理由使用,会是个非常大的助力。
吴驹向子楚道谢后,将一队人送到了山前,这才目送着他们远去。
“咸阳吗?”
吴驹看着远去的车队,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确实需要抽个时间去一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