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夕拿着药,走在村子里的道路上,抬眼不少人正在咳嗽。
……
五天后。
父亲的病未见转好,反而愈演愈烈。
原本只是偶尔的咳血,可此刻每次咳嗽都带着血……
看来想要治好这病,唯有去镇里请高明的大夫过来才是办法。
可去城里请大夫,这诊金……
这诊金也是很贵的,而家里也没了多余的钱,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山里打猎换钱。
虞朝夕小心翼翼地盘算着银两,他动作很谨慎,生怕掉落了半个铜板。
数到最后,只剩下一声痛苦的哼鸣。
“还差六两……”
他忍不住喃喃道。
这几日看着虞父的病情,他已愁得头发都白了。山里值钱的猎物也越来越少,这让他更愁得饭都吃不下。
看着这几日忙碌的虞朝夕,若何美目闪过一丝不忍,她忍不住同情起来。
她端了碗饭,走了过去,劝道:“你吃点饭吧,吃饱了饭才有力气去打猎。”
虞朝夕摇了摇头,此刻烦闷的心情下,他已失去了吃饭的欲望。
……
又过了五日。
虞父的病情更重了,不止是咳嗽,还时不时的昏迷。
“还差四两。”
虞朝夕颤抖地道,他眼睛红润,布满着血丝。
“你喝点水吧,你这几日嘴唇都一直干裂,人不喝水是不能活的……”
若何在哭腔的劝道。
……
又过了六日。
虞父已彻底的病倒了,他一直在昏迷没有醒过一次。
“还差三两。”
虞朝夕一脸疲倦,哽咽地道,他的话音低沉,充满着浓浓的绝望。
此时此刻,他的世界是一片漆黑的,没有希望,也没有任何的光。
看着父亲的病情,他已烦得失眠了好几宿。
“你怎么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你这样很快就会死的!”
若何话音很急迫的说着,双手在用力揪着他衣服摇晃,绝美的脸上都急得流下两行清泪。
虞朝夕目光死寂仿佛木头般的晃动,仿佛将行就木的老人一般。
随后他转头,用死灰一般的眼若何,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要关心我?”
若何脸色一怔,随后理所当然地,道:“我们不是朋友吗?关心你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朋友!
虞朝夕心底闪过这两个字。
是啊,他和若何是朋友。
真正的朋友!
朋友关心朋友,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你现在得安心睡觉,否则明天谁又去打猎换钱给你父亲治病呢!”
若何按住他的身体,目光憔悴道。
虞朝夕感到内心一暖,忽然升起了股要报答朋友的冲动。
他忽然想起了前几日在山里见到的那一朵花。
那花极美。
倘若摘下送给若何那……
那最合适不过了!
“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明日也要送朋友一个礼物。”
虞朝夕道。
“什么礼物?”
若何惊喜的抬头,目光充满希冀。
“那是一朵美丽的花。”
“有多美?”
“和你一样的美!”
她笑了,笑靥如花。
脖子上挂着的石头项链也在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