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行人下了车,彪子连忙轰六子:“去去去,给我找个地方呆着去!对了,去看看警戒哨!告诉他们随时准备战斗,敌人随时可能会来!”
六子撇撇嘴,不服地道:“嘁!队副,我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想我下车,八成是想祸害这女娃子!”
彪子急了,气咻咻地道:“你他妈的,你是她亲六舅啊?管得着吗你?再说了,这么漂亮的女娃子,毙了多可惜,你去看着,等我办完事再换你!”
“嘿嘿,队副,奸**女可是死罪,咱可不敢,省省吧。”六子提醒道。
“省你妈个屁!这是妇女吗?这是共匪!老子要共产共妻!滚,惹恼了老子剥你的皮!”
六子打了个哆嗦,一溜烟仓惶而逃。
“小妞,跟爷玩玩,让我爽了,饶你不死……”彪子淫笑着向女军医逼去。
女军医惊号:“不……不……你不能……你不能……”
彪子双目通红,放出宛如野兽一般的光芒,他大张着嘴,口流涎水,就像一头发情的雄猩猩一样扑向女军医!
女军医大惊失色,拼命翻滚,她的军帽甩脱,头发披散,满脸惊悸与泪痕,却仍掩不住她那楚楚动人的风韵……
就在女军医闪到车厢一侧之时,被彪子一个虎扑扑倒在地,不待她稍有反抗,彪子已重重地骑在她身上。
女军医凄惨地呻吟着,双手痉挛地前伸,刹那间变成了半个血人!
彪子骑在女军医身上,以蒲扇般的大手抓住女军医的头发,用力向后扯,又一把攥住女军医的两只皓腕,强行扭到身后,女医生的身体顿时被迫成反弓型,只听“咝、咝”两声,这个绝代佳人的外衣被撕脱大半,仅剩一件衬衣还在勉强遮蔽身体。
女医生骇极地尖叫着,拖着长长的颤音,哭声溢出车厢。
……
驾驶室里,张老海放好吊瓶,使眼色让其他人离开,然后关好驾驶室门:“熊参谋,现在可以说了吧?”
孟占山正要开口,车厢内突然传来嘈杂的滚打声,然后是女人骇极的尖叫声。
孟占山皱了皱眉:“张队长!53军的军纪就是这样?”
张老海脸上一红,脸膛子胀得红扑扑的。
——他娘的,这个彪子实在是太不着调了,竟敢调戏妇女,还当着友军的面。
张老海恨恨地摇下车窗,愤愤地大喊:
“彪子!你他娘混蛋!竟敢调戏妇女,老子毙了你!”
彪子不为所动,一边发出狼嚎般的声音,一边继续施暴:
“队长——你别管——这共军娘们——太标致了,枪毙了,可惜……”
然后又是一声:“小娘们——你就从了吧——嘿嘿,从了咱,你还能活,否则老子剥光你的衣服喂狼!”
在目前光景下,这家伙什么也不顾了,只剩下淫邪和肆无忌惮。
就在这车厢震颤、女人尖叫、男人怪笑的时刻,突然,“啪!”的一声,那么清脆,那么响亮……
一道火线划破夜空,直窜彪子脑门,“噗”的一声,一溜红白之物便在空中飞洒,形成了一道怪异的图画。
彪子咕咚一声栽倒在地,然后转了半圈——他那血糊糊的五官扭曲着,双目凸突如铃,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断气了。
刚探出车窗的张老海大吃一惊,猛地转过身来,右手里居然多了一柄亮闪闪的匕首,照着孟占山分心便刺!
“砰”,孟占山手疾眼快地抬手一枪。
张老海的右臂应声溅出血浆,匕首呛当落地。
那么疾,又那么快,孟占山倒转枪把,呼的一下砸在张老海的颈窝。
“嗯——”张老海闷哼一声,身子顿时酸软,可这家伙悍勇至极,居然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头撞向孟占山。
饶是已经没有多少力道了,孟占山依旧吃不消。
这一撞之力,几乎使孟占山背过气去,他拼力翻碗,一把卡住张老海的脖颈。
到了这个时候,孟占山己是气血翻涌,兼带头晕脑涨,满眼金星……
外面传来嘈杂的呼嚎声:
“哪打枪?哪打枪?”
“不好了,彪子队副死啦?”
“是驾驶室打的,后窗上有个弹洞!”
“坏了,队长出事了!队长,队长……”
人马杂沓,步履闪晃,几乎所有人都持枪朝驾驶室冲来!
孟占山急忙运气,用枪顶住张老海的太阳穴,然后低吼出声:
“龟孙子们……别叫了……你们队长正躺在老子怀里撒娇呢,你们有种就放马过来!”
外边传来纷乱的喊声,一支支卡宾枪、冲锋枪对准了驾驶室……
“不好,熊参谋反了!”
“我操!他竟敢挟持队长?”
“坏了,说不定他是共军!”
“好阴险,这狗杂碎!”
很快,众人便收拢了包围圈,一股脑逼近驾驶室。
但是,当他们逼近到一定距离时,纷纷停住了脚步,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驾驶室里,张老海被圈住脖子,软塌塌地倒在孟占山怀里,而那把击毙彪子的手枪,此刻正顶在张老海太阳穴上,枪口还冒着青烟!
对方看起来很孱弱,但他手中的枪,却很稳。
这帮人看在眼里,寒在心上,任谁也不敢拉动驾驶室的门!
就在这近乎凝滞的气氛中,张老海有气无力地开口了,他斜视着孟占山,断断续续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孟占山吁了口气:“我,共军……老海。”
张老海长叹一声:“彪子……是你杀的?……”
孟占山道:“他该死……”
张老海咳了两声,十分虚弱却异常凶狠地道:“你们听着……一起上……把这个家伙给我碎尸万段……”
孟占山艰难地笑了,一言不发。
果不出所料,门外的家伙根本不敢近前,过了片刻,嘎秃期期艾艾地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