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表演更是让胡大脑袋目瞪口呆。
队员们一个个逼着团丁脱下外衣,换穿之后立即将团丁五花大绑,然后拼命将衣服弄得破烂不堪,甚至蘸着马血就往脸上涂。
胡大脑袋看得肝颤,本能地开口问道:“你们,你们想干什……”,
“什”字还没说完,他的下巴就被一支硬梆梆的枪口顶起。
孟占山手持驳壳枪,柔声问道:“我说,胡大教师,都是做教师的,能否支持一下?”
“你是谁?”胡大脑袋含糊不清地问。
“问问题的是我,朋友,你只管回答。”驳壳枪猛地一顶,痛得胡大脑袋几乎要淌出泪来。
“你……你啥意思?”
“待会儿,带我们去秦家大院,你头前带路,领我们进门,就说遭遇了埋伏,跑了回来。”
胡大脑袋顿时醒悟:“噢?——原来你们是想逗我们的人过来,然后绕过去诈进大院?……哼,休想!”
孟占山笑了:“哎呀!失敬,失敬,原来阁下是一条好汉!”
说罢,他手里的驳壳枪猛地倒转,呼的一下砸在胡大脑袋的嘴巴上,胡大脑袋惨叫一声,血靡碎牙的喷了一地。
孟占山的驳壳枪又继续顶住胡大脑袋的下巴,硬生生将他顶起。
“怎么?还当好汉么?”孟占山笑眯眯地问。
胡大脑袋疼得直打哆嗦,满嘴血污地想了半天,含糊不清地问:“你……你们真能……饶了我?”
“当然!”孟占山点头道:“你诈开了大门,我便饶你,我老孟言而有信!”
胡大脑袋咳嗽了两下,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有诚意!”孟占山笑道:“那就委曲了,来人!先把他嘴堵上!”
远处传来隐隐的唢呐声。
孟占山哈哈大笑:“老胡,你的主子中计啦,立即出发!……大水,你带二十人留下,争取多耗点时间。”
“是!”大水把胸脯一拍,“放心吧,教师爷,有这么多肉票,我看他们敢嘚瑟!”
“好!”孟占山把大手一挥,剩下的五十多人立即押着胡大脑袋悄无声息地撤下土坡,沿着预先探好的小路绕了个大圈向秦家大院狂奔……
……
秦家大院附近的一座土坡后,薛继勇和清儿正密切关注着大院的动向。
“哈哈,狗日的真出来了,足有二三百人,还带着机枪……嗯,秦阎王没出来。”
“怎么样?师哥,孟大哥算得准吧?”
“准个屁!”薛继勇有些光火,他最看不得就是清儿夸奖孟占山,脖子一梗道:“就这调虎离山,是个人都能想得出来。”
清儿撇撇嘴,冲薛继勇做了个鬼脸。
薛继勇皱眉想了想,扭身冲趴在土坡后的队员们低喝道:
“听着……狗日的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人,再加上运粮的,大院里顶多还剩三四十人,他们唯一的机枪也带出来了,等他们走远,咱们立刻进攻,谁先冲进去重重有赏!”
清儿急了,“不行,师哥,孟大哥说过,咱们只能就地监视,不能妄动,等他们来了才能一起行动,你不能违抗。”
“哼!狗日的没剩几个了,咱们一百多号,还怕他?什么不能妄动?不过是怕我抢了功劳罢了,这兵贵神速,万一狗日的扯起吊桥,咱们麻烦就大了!”
清儿听得一愣,她觉得薛继勇说的不无道理,一时竟无力反驳……
……
“糟糕!”
正在奔跑中的林子雄突然伸手一指,发出一声惊呼,“孟大哥,你看——”
孟占山急忙举起望远镜,顺着林子雄手指的方向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又急又气,脸色完全变了,“他奶奶的?怎么搞的?怎么提前冲上去了?”
“打头的是薛继勇!”林子雄又道。
“他们搞什么鬼?为什么要提前冲锋?”孟占山怒不可遏。
林子雄也觉得奇怪,随后的景象更是让他们绝望,对方显然发现了薛继勇他们,正慢慢扯起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