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何德何能?”常平谦虚。
“这世间,若是公子没有资格,那别人也就更没资格了,香盈就当公子是答应了哦,这是公子和香盈之间的约定,公子千万要遵守!”
香盈将罗帕从红唇间拿下,露出了自己最美的容颜,那多愁善感的貌,柔弱无骨的身,却是最为倾城的魂,大方在书生面前展现。
如同画册中走出的林黛玉,那痴情两目含泪滴,樱桃小嘴多娇喘,不禁深深烙印在书生内心里。
今世,恐痴情……
“公子,香盈该走了,记得我们的约定哦,还有,这个给你……”
香盈向书生告辞,同时,从袖口中取出一支玉簪,递到了书生手里。
“这是……”
常平微怔。
香盈娇羞:“公子倘若要去天香阁,便可拿这玉簪出来,无人敢拦你。”
常平心情有些沉重起来:“香盈姑娘,这东西可是贵重,小生不敢啊。”
香盈笑:“你是不敢还是不能啊?”
常平:“……”
男人怎能说自己不能,这就好比是在说自己不举,怎么可能,小小的举人而已,劳资状元都不放在眼里。
“能!”
书生斩钉截铁。
小院中,便是留下一连串女子动人的娇俏笑声,如银铃般愉悦。
不多时,素娘满面春风从后院走出,脸色红润,气息澎湃,感觉跟换了个人似的,焕发青春。
一边走一边赞:“余老先生的手法真是绝啊,好怀念这慈航,也不知何年何月还能来这地儿,记得当年有个糟老头儿……”
许陌鱼站在厅堂内,隔着门槛和许之远道别,强忍住没有流下眼泪。
许之远朝爱女挥挥手,眼中的留恋与不舍,最终被决绝取代,一狠心,踏出了观门。
直到看不见父亲的身影,许陌鱼终于才哭出声来,哭的撕心裂肺。
善解人意的小锦来到许陌鱼身后,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借了肩膀给某位少女靠。
知墨观门口。
马蹄声响,马儿轻嘶一声。
许之远假扮的马夫二叔,扶素娘和香盈上了马车。
书生站在观门前,挥手朝三者告别。
“保重!”
“公子,香盈在乾京等你,一定不要忘了我俩的约定!”
随着许之远一声马鞭响,汗血宝马嘶鸣一声,也像是在和书生道别,于是,撒开马蹄,便是向着东边的官道上奔去。
书生转身回观,却是听到一阵邦邦的声响。
原来,真正的马夫二叔正在院子的角落里劈柴火。
二叔轻轻提斧,并没费什么劲,快准狠地便是将斧刃落在了竖立的木柴上,咔嚓一声,木柴劈为两半,手法之娴熟,力量之精巧……
看来,这位二叔精力很旺盛啊!
书生来到厅堂,目视许陌鱼,轻声道:“做好准备了吗?”
许陌鱼擦干眼中泪水,眼神变得异常坚定,重重点头:“嗯。”
“好,今晚跟着我,我们一起去杀人!”
马夫二叔朝厅堂这边瞥了一眼,和书生眼神对视,互相之间则是点了点头。
是夜。
知墨观。
后院。
房梁上。
喵~
橘猫鲁细细精神无比,一双绿瞳在黑夜中闪烁。
嗖的一声,窜到了走廊里。
就在这时,房门开启,披着一件绿色棉披风的白菊仙缓缓走出,橘猫正想要躲,却是忽然被一股环形的光圈禁锢。
喵!
鲁细细恼火。
反抗,可是没用。
那股环形的力量形成了一种很强大的魂域,不禁让她行动受制,灵魂也跟着颤抖。
“你够了啊,我忍你很久了。”
鲁细细烦躁。
白菊仙:“那就多忍会儿。”
“说吧,什么事。”
“这次,你要跟他去。”
“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跟那魂淡去里面?你这是让我去陪葬啊?”
“不去?”
白菊仙语气冰冷,透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鲁细细:“我去!”
白菊仙:“你去了不一定会死,但留在这里,我敢保证,你会立刻死。”
鲁细细:“哎,好惨一只猫。都遇上些什么人啊这是!”
白菊仙冷声道:“记住,别耍花样,他,不能有事。否则,你知道后果!”
鲁细细很烦躁,猫爪子在木板上抓出无数印子。
“自作自受,看来这是天意。”
白菊仙忽然冷笑。
鲁细细更加烦躁:“该死,该死啊,死常平,猫更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