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前——

知墨观前厅学堂。

余老先生正坐在太师椅上，很严肃，很认真的给香盈姑娘把脉，闭着双目，不时抚须，头略微晃动着，似在思考着什么，又似在享受着什么。

站在香盈身边的素娘则是紧紧注视着余老先生的神色，有些紧张。

香盈自个儿倒是不怎么在意，而是好奇地将目光打量着学堂内的一切，感觉很新鲜。

此时，站在一边的还有已经起床，正要教导小锦习文的白菊仙，至于姜婆婆，一早已经出门到镇上醉仙居去了。

没有姜婆婆对余钱的日常怼，倒也是少了几分生趣。

前厅中几人，便是大眼瞪小眼，互相之间，看起来也是有些尴尬。

毕竟，余老先生正在坐诊，大家也不好开口说话。

不久后，余老先生才缓缓将放在香盈姑娘手腕处的三指拿开，肃色道：“你这身子确实有些弱了，不过也算没有大碍，只需老夫开几副药回去好好调理就行，这期间就不要劳累了，注意休息。”

香盈点头，细声细气道：“多谢余老先生。”

素娘听到香盈没事，这才放松下来，很自来熟的来到了余钱身边，搭着余钱的肩，风情万种道：“余老先生，素娘可是早就听闻你的大名，只是一直未能见得真容，这一看，果然是仙风道骨，有神仙之貌。余老先生，你的《玉女宝鉴》和洗剑名录可是洗剑阁的镇店之宝啊！”

余钱老神在在，也不制止素娘说下去，反而是津津有味的听着。

素娘这一找到说话的人，可是得劲，嘴巴也是没个把风，就这么滔滔不绝的连珠炮讲了一大堆猛料。

白菊仙和小锦，李元汐面面相觑。

白菊仙直接将小锦带到了前院里背诗，并交代：“余先生去洗剑阁，很纯粹，没有别的。”

“哦。”小锦懵懂的点头。

哈?

姬玄却是从素娘的话里听到了很宝贵的信息，问身边的书生：“玉（御）女宝鉴？洗剑名录？听起来很高端啊，常兄，你作为余老的高徒，想必应该得其真传吧？给我也普及普及？”

常平脸黑：“术业有专攻，小生在这方面经验还是欠缺啊，姬大人自己去市面上买一本看看就知道了，听说有价无市，黑市的话，应该价格很高，师傅这养老的钱可是有的赚，细水长流，源源不断……”

有时候，书生都觉得，自己这便宜师傅是不是早就算计到了今天，所谓一书封神，这吃一辈子他不香吗。

那啥玉女宝鉴，上次也没听刑天保说过？不是画册吧？

也不知道师傅瞒着自己还出了多少宝剑，呃宝鉴？

“黑市有吗？洗剑名录啊，男人的向往，不知可有那玉壶春没有？什么蝶恋花啊，早就耳闻江湖中有名的大杀器，拥有此名器者，男人无不缴械投枪，无以抗衡。想想都向往啊。”

常平：“……”

李元汐俏脸深沉，一脚踢在姬玄小腿肚上，“别忘了正事！”

姬玄呵呵：“对，正事。”

这位姬大人被点醒，这才贼兮兮看书生，笑：“常兄，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