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女二人所述,基本也都对的上。
所以,唯一的疑点,还是那位出现救下许氏父女的高人。
“小常先生,许某人深知我父女二人的出现,会给知墨观带来麻烦,你放心,徐某人原本就已打算好,只要你们收留下陌陌就好,徐某本就没打算还能活着,等过几天徐某若能下的床来,我便启程离开,去往北苍派寻求庇护,绝不给知墨观带来祸端。”
许之远倒还算条汉子,他当然清楚,自己父女二人贸然跑来知墨观避难,很可能便会给知墨观带来一场灭顶之灾,这本身可是不道德。
“爹……”许陌鱼泫然欲泣,如今局面,许之远已经是她唯一的至亲,而许之远离开知墨观的目的,无非也是想引开巨鲸帮高手的追踪,最终保全女儿……
听其言,观其行,常平有了判断。
或许,这父女只是别人布局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如果要追溯,应该来说,从许陌鱼出生之后的没几年,可能就已经被幕后人盯上。
所以,他当然清楚,许陌鱼身上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先养伤再说,其他的你不用考虑,陌陌,你好生照顾你爹。”
书生说着,转身离开。
许之远瞟着书生的背影,直到离开了房,许陌鱼把门关上。
许之远才深深一叹:“原本以为这知墨观会是一个道观,必然有坐镇的高人术士,却没想到只是一间学堂,陌陌啊,为父实在于心不忍连累别人。”
许陌鱼却是摇头:“爹,我看这知墨观可不简单哩,那位老先生医术精湛,一手神针使得出神入化,尽管只是文人,但一定很有学问。”
许之远叹气:“有学问有什么用?文人的文术也顶多影响人心智,蛊惑一下无知老百姓还行,但面对强大的术道者,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许陌鱼也是拧起了细眉:“可是,现在你的伤还没好,也只能暂时住在这里,万一那些巨鲸帮的人真的追杀而来,我就和他们拼了,况且,爹,我有种直觉,这知墨观,还有知墨观的人,并不是表面那么寻常,也许……”
少女没说也许怎么样,因为她也只是个少女而已,仅凭直觉,寄希望于别人?很不现实!
许之远神色凝重,叹道:“如今只能如此,料想那巨鲸帮之人也不会太明目张胆,毕竟,这里已经是几千里外的眉山地界,还有,陌陌,你一定不能暴露,知道吗!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你都不能轻信,就算是读书人,看着面色和善,说话头头是道,可越是如此的读书人,心思越是藏的深。”
“知道了,爹,你好生养伤。”许陌鱼点头,转身坐下,就趴着床边小寐,不禁却是心事重重。
想到生死难料的未来,少女陷入了迷茫。
……
吃过早饭,天色才微亮。
常平来到外院,走到了院墙边,开始考虑扩建知墨观的问题,这要是开辟新的院落和住房,少说也得花出去不少银子。
上次从王怀安那里得来的钱因为门外‘风景’的休整,请了不少邻村的村民帮忙,已经用出去差不多了,现在若是许之远父女长期住下的话,也是一笔开销,这银子,真是来的快也去的快啊,得想法挣钱。
嘎吱。
院门开启,闪进来一个漂亮的人儿,就像一只云雀瞅着书生就奔了过来。
“小常先生,早啊,来给你送钱来了,给口水喝中不?”
正为五斗米发愁的书生看到这只云雀,不由两眼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