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虽小,东西却多。
为了不耽误时间,贺郁直接让便利店店员帮他一起找。
十分钟后,大桥提着购物袋跟在贺郁身后进了电梯。
他不解问道:“哥,你买糖和零食我能理解,你买果盘干什么啊?”
电梯门打开。
贺郁开口:“我去泡药,你把果盘洗干净。”
钟晚的药都在小茶那里。
贺郁去热水间冲药,大桥把果盘洗干净擦好时,药的温度刚刚降下来一点。
贺郁接过果盘和购物袋,往病房走:“我自己进去就可以。”
钟晚还没睡。
病床调高,她正坐躺在上面看电影。
看到贺郁手中的药,她下意识蹙眉:“我不想喝。”
贺郁把杯子放在床上电脑桌上,将果盘也放在一边。
给钟晚倒了一杯温水,把零食拆开倒进果盘中,剥了一半糖衣的糖放在里面。
钟晚看着贺郁的动作,想到梦中看到的,书中的钟晚小时候吃药的场景。
几乎一模一样,连糖的口味都是一样的。
贺郁是怎么知道的?
贺郁手上动作没停,他声音很轻,跟哄小孩一样:“喝了药,感冒就好了。”
钟晚回神,苦涩的药味直往鼻子里钻。
她不悦道:“我不喝药,感冒也会好,只是时间问题。”
贺郁已经把果盘全部装满了,都是钟晚不排斥的零食。
他亲了亲钟晚:“乖,吃了药,我陪你睡。”
“不吃药你就不陪我睡了?”
贺郁把杯子拿起来:“不吃药你陪我睡。”
“都一样啊。”
“不一样。”
前者是名词,后者是动词。
当然不一样。
钟晚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我是病人,不适合运动。”
贺郁笑一下:“你也知道你是病人,乖一点,把药喝了。出院以后我陪你去南城训练。”
钟晚还是妥协了。
距离全国拉力赛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她用一副健康的身体去准备比赛,确实比感冒要好一点。
钟晚皱着眉,在贺郁的监督下,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把杯中的药喝完。
她嘴里含着糖,皱着眉把桌子推到一边:“全拿走,别让我看到它们。”
贺郁把整个桌子拿起来抱走。
病房外,小茶和大桥还守在门口。
小茶眼巴巴地问:“贺郁哥,晚晚姐喝药了吗?”
贺郁把桌子递给大桥:“喝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大桥忙接过:“好,那哥,你跟晚晚姐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过来。”
*
病房内有陪床。
大桥早就给贺郁准备了一套换洗衣服。
贺郁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钟晚躺在床上浅睡。
他走过去俯下身,在钟晚唇上印了一下:“今晚很乖。”
钟晚被他亲醒了。
她声音又弱又软:“你拿我当小朋友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