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向日置益,故意强问道:“你们什么人?”
“我是曰本驻华夏公使日置益,你是什么人?”日置益态度傲慢道。
“劳资是首都安保第一负责人,你们曰本人要闹事?”按照正常程序,日置益要见启瑞,从外教层次来说,是需要事先通报,得到批准才可以,因此菊长发问道。
老百姓们一看有人出来了,个个欢呼,骂的更带劲了,气的菊长拔出枪,冲着天上开枪,枪声盖住了现场所有的声音。
菊长深知老百姓的尿性,绝不能让他们觉得有一丝前进的余地,一定要一上来就镇住场子,果然枪声一响,老百姓立马闭住了嘴。
“赶紧滚!”菊长冲着围观老百姓喊道,然后指挥门口守卫,看向围观老百姓,命令道:“把枪收起来,注意看,谁要是敢带头起哄,直接送进去喝茶!”
菊长的两招立马奏效,老百姓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带头起哄,现场围着一大圈的老百姓,愣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曰本公使,你要干嘛?”菊长对华夏老百姓态度强硬,对曰本人也一样,强硬的质问道。
“我是大曰本驻国公使,赶紧去通报启瑞,否则后果自负。”日置益已经不想在多费口舌,浪费时间,直接进行最后通牒。
“日踏马的!”菊长暗骂道,知道事情棘手,不好办,需要先稳住场子,这么多人看着,只好拖延道:“先等着,劳资亲自去请示!”
日置益抬起手腕,威胁道:“十分钟,我只给你十分钟,否则后果自负。”
“等着!”菊长只丢给日置益两个字,然后直接调转头,叮嘱了守卫大兵:“谁敢出头,给劳资抓谁!”
就不再多说一个字,直往衙门里跑去,又对着后边的人说:“看看汪总长在不在,不在去找次长,让他先去应付一下”
撇下这句话,就加快速度往启瑞办公室跑去,快速的向启瑞禀告了日置益在门口的事情。
“带到会客厅!”启瑞闻言,皱眉说道,又下令道:“去通知汪总长,让他赶紧来!”
偌大会客厅里,四周层层布满了安保,日置益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扬言威胁,若是启瑞不主动平息国内抵制曰货行动,那么启瑞向曰本的借款条约将无法履行。
启瑞号称皖系强人,自然是不畏惧这等威胁,拍着桌子就严声道:
“贵国要言而无信?”
“你们华夏的抵制曰货已经严重威胁了我国的经济利益,必须立刻停止!”日置益强硬的要求。
“通知霉国公使,就说我有事要与他们想谈!”启瑞却是不给日置益这个面子,门外这么多人听着,要是自己敢露出一个字的“怂”,明天就得上报纸。
“收到,我这就前去照会!”次长闻言答道,转身就走出了会客室,开始吩咐手下。
其实,日置益此番举动是鲁莽的,尤其是在华夏衙门内,向启瑞提出这等要求,相当于当众打启瑞的脸。
如果日置益能单独会见,提出这等要求,肯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毕竟,启瑞现在就等着钱用,奉系的兵强马壮,直系的阳奉阴违,让启瑞如坐针毡。
而且,此等关头,启瑞私自向曰本人借款的事情,是肯定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一方面肯定会招来非议,在国会讨论时,会成为南方议员手里的枪。
另一方面,启瑞深得袁老大的真传,有着自己的小算盘,那就是向曰本人借的款,启瑞从来就没想过要还,所以,此时要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巴嘎!”日置益显然没有想到启瑞态度会这般强硬,有些措手不及,过了片刻,冷静下来后,说道:
“启瑞君,贵国的抵制事件,需要尽快停止,切莫伤害两国人民的感情。”
“哼!贵国某些人做的事情,为人不齿,对一名闻名世界的国际学者进行诋毁,是何行径?”奇瑞反问道。
“那是他的个人行为,不代表我国的态度。”日置益态度又变软了,随后补充道:“渡边君应当公开道歉!”
日置益打算让渡边匿马为此件事背锅,以求尽快平息,现在就看启瑞答不答应了。
正巧汪总长到了,走到会客厅门口,还不忘咳嗽两声,一进来就看到启瑞眼神示意,立刻心里有底,熟悉的抗议张嘴就来。
“我对贵方,不符合规章程序的照会提出抗议,请贵方遵守国际外教规章制度,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日置益一看到汪总长就头疼,要不是有迫在眉睫的事情,早就掀桌子了,此刻也只能低个头,忍气吞声道:
“汪总长,下次我方注意!”
“既然同意让那个渡边什么的公开道歉,那接下来就让汪总长来谈吧,我就不越俎代庖了。”启瑞说道,然后直接开门走人了,不管不顾了,气的日置益一阵肉疼。
接下来就是王总长的嘴炮时间,一个是要求收押渡边匿马,一个是不让,最终互相妥协的结果便是,先将渡边匿马收押,而后在悄悄的释放。
事情一谈完,曰方公使馆就发公告,是渡边匿马的公开道歉信,内容是对诋毁汤皖一事进行说明,对汤皖本人进行道歉。另外也无条件同意被法办。
而外教部发布的公告内容与曰方基本一致,基本就算是满足了老百姓的诉求。
第二次抵制曰货行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因为曰本人的快速服软,使得首都城的老百姓感到一阵索然无味,还没开始释放,就结束了。
经过了两次的抵制曰货行动,老百姓们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只要所有人团结起来,就能让强硬的曰本人低下头。
无形之中,民族的凝聚力又加强了不少,同时,老百姓们也开始纷纷思考,既然曰本人可以低头,那么对象换成其他人,是不是也会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