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等湘虎走后,汤皖又对着大牛喊道,赶紧去街上买点菜回来,中午两位先生也来,多弄几个菜。
大牛闻言,“嗖”的一下,就挎着篮子出了门,直奔朝阳门菜市场。
“嘿....”看着大牛消失的背影,汤皖蓦的笑出声。
喝着一口茶水,就往躺椅上一躺,湘虎安全了,老师的人选也有了,这一下子就齐活了。
心里得到了满足,精神自然就放松了下来,渐渐了就模糊了过去,直到大牛拎着一篮子菜回来,才清醒了过来。
“先生,你去房里休息会吧,时间还早,俺先去告诉两位先生,回来再做饭,能赶得及。”
汤皖估摸着,自己是这段时间神经绷的太紧了,突然间松了下来,困倦感一下子就袭来了,导致坐一会就想睡觉。
朝着大牛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就往房里头走,连衣服都没脱,就往床上一倒,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汤皖看到了湛蓝的一片天空,漂浮着几片白色的云彩,和煦的阳光照在苍绿的大地上,明亮中包裹着几片阴影。
突然,从云层里,出现了好多架次老式的的螺旋桨飞机,每一架飞机的肚子下面都挂着一颗炸弹,呼啸着就向大地俯冲过去。
一颗颗炸弹以极速的速度冲向大地,爆发出炙热的烟火,仓皇失措的人群,没有目的四散而逃。
而四周都是空旷的原野,没有遮挡物可以躲藏,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巨大音浪,轰击着每个人的耳朵。
尖叫声,救命声,所有的人都在大喊大叫着,弹片削过了他们的金黄色的头发,泥土粘在他们的白色的皮肤上。
在这群人中,突兀的出现了一张东方女性的面孔来,齐耳的短发。
汤皖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张脸,却总是被人群阻挡,只记下了一个似曾相识背影来。
汤皖在最后一道巨大的爆炸声中醒来了,盘腿坐在床上,抹着额头上的细汉,脑海中回忆着,最后的,那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不禁担心起来。
嘴角反复念叨着:
“梦与现实都是反着来的,一定会安全的!”
今天的院里格外的舒适,这得感谢恰巧赶来的一片云,去除了燥热,投下了凉爽,微微起了阵风,吹得树叶左右摇晃。
树下的钱玄和迅哥儿两人,这会正喝着茶,聊着天,聊天的主题自然少不了,东道主自己房里睡觉,让客人院里苦等。
不过,好在都是厮混久了,也都知道大家的为人秉性,汤皖大概是真的累了,否则肯定要在院里与俩人扯淡消磨时光的。
俩人正品着茶,说到老师的问题上,就看见房门打开了,汤皖微笑着,冲着院里的两人亲切的喊道:
“我道今日天气正好,原来是两位大驾光临,我这小小院落,既能得卧龙光顾,又同时得凤雏青睐,真是感到与有荣焉!”
迅哥儿抹过头来,说道: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小小院落,藏龙卧虎,之前还不明白,原来是龙虎去睡觉了。”
钱玄郑重的放下茶杯,煞有其事的附和道:
“豫才兄,言之有理,我也这般认为,这龙虎一睡醒,这院里立马就不一般了!”
“行了,别吹了,有这个功夫,用你那张嘴把院里灰尘打扫打扫。”汤皖说道。
刚刚做梦,流了些汉,现在有点渴,汤皖一屁股坐下,给自己到了杯茶,一饮而尽,顿觉得舒服许多,抬头看不到天上的太阳,便随口问道:
“现在什么时间了?”
钱玄白了个眼,表示无语,东道主宴请客人,自己不知道时间,无语道:
“你要是再睡会,我们刚好借你这地方,自己宴请自己吃饭。”
听钱玄这么一说,大概是快到午饭的时候了,又冲着院里四处扫了一眼,没看到湘虎的身影,心里琢磨着,应该是快要来了。
迅哥儿又给续了杯茶水,看着四处张望的汤皖,疑问道:
“找什么呢?”
汤皖收回了目光,接上话,说道:
“没找什么,不过,今天请你们俩来,主角可不是你们俩。这是接风宴,是专门宴请湘虎的,他昨晚刚从沪市安全归来。”
一听是湘虎,钱玄和迅哥儿立刻就睁大了眼,钱玄拍着大腿,就感叹道:
“太好了,人活着就行,这小子捡了条命,待会我可得好好说说他,以后做事,莫再一时冲动上头,失去了分寸。”
“呵呵!”汤皖嗤笑着,想起钱玄以往的种种彪悍战绩,哪还有资格劝解别人,他自己也是个热血上头,就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主。
同门师兄弟俩,互相撕逼,报纸上你揭短,我爆你黑料的,搞得全城为之轰动,滋生了一大票吃光群众,这会倒是想做起了人生导师。
与汤皖同样想到的还有迅哥儿,整个人就嘴唇光抵着茶杯口,乐滋滋的笑着,都没空去喝茶,索性放下来,说道:
“德潜,要我说,待会你还是别说湘虎了,只吃菜喝酒就行,人家授业老师在此,自然会为他学生考虑的。”
迅哥儿话背面的意思是,别五十步笑百步,哪知钱玄根本没想到这个点上来,反而是艮着脖子,争辩道:
“他算什么授业老师,不过是教了一节课而已!”
“这小子,脑子一发热,自己安全不顾,跑沪市报仇去了,留下我学生一人在首都,托付给教了一节课的老师,还是个万年单身,你说他脑子怎么长的?”
一说起这个,钱玄就生气,“蹭”的站起身来,一脸生气,指责道:
“幸亏皖之还算是个正人君子,要是换做其它斯文败类,后果不堪设想,湘灵是我教了许久的学生,我理应替我学生,数落他哥哥几句。”
看着钱玄打开了话匣子,一副没完没了的样子,汤皖赶紧打断,插了个话。
“得!先别说了,我且问你,什么叫:皖之还算是个正人君子?这话怎么越听越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