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快递都不包邮的地方,赶路什么的无疑是很辛苦的,从拉sa出来后酷路泽上装了足够的补给来预防晚间在野外露营,因为从拉sa往西后基本也属于无人区了,最多每隔一两百公里碰上个加油站,剩下的都是荒无人烟的地带,几乎几百公里才会碰到城镇或者村子。
而自拉sa向西后也不太看得见自驾游客或者旅游团了,顶多偶尔能碰见探险的人。
出来的五天里,他们中途停过两次寻找龙骨草,两次去的都是孔良以往采过药草的地方,但都一无所获,而这两次也让王惊蛰体会到了什么是雪区环境的残酷,他们去的这两座山顶多算是个小山丘,山高不过千米左右,跟雪区那些动不动就五千米以上的山峰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但饶是如此爬上爬下后人几乎都要累的半死了,山上全无路,只能靠着一个登山杖来支撑自己的身体,一不小心就容易从山石林立的山坡上滚下来,摔死倒不至于,但肯定会伤筋动骨的。
但是孔良说这种程度的登山,要是跟去往雪山上比的话,完全不够看的,这连热身都算不上。
第六天,酷路泽继续西行时,在天快要黑了之前赶到了一个叫帮拉桑的村子,帮拉桑村紧依着一处雪山的峭壁下,雪山高有五千多米左右,山顶终年白雪皑皑,孔良介绍说这个叫加切尔隆的雪峰他在二十年的时间里去过三次,他爷爸爸去过五六次,这座山上大概在海拔两千米左右的山腹处有一个特别神奇的区域,就是山上终年白雪,山下也较为寒冷的时候,这处山腹的温度却不是那么低,而且还生长着不少的植被,他们爷俩曾经在此采过不少名贵的草药,所以孔良估计,这个神奇的山坳搞不好就是人杰地灵的地方,没准就会长有龙骨草。
于是在天黑时他们来到帮拉村留宿一夜,准备第二天就去加切尔隆山上去看看。
车子进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村中很少有房屋在亮着灯,都是典型的碉房风格,一般都是两层或者三层的,帮拉桑村也不大,大概就二三十户人家。
“一直往里面开,靠左倒数第三户人家,是帮拉桑村的村长家,我都叫他老桑杰,每次来这里我都是在他们家结束的,老桑杰人很好只有他和老婆住在家中,儿女在拉sa生活,这两天我们就留在他里了”
按照孔良指的路,酷路泽停到一户人家院外,似乎听到有车子过来了,一个穿着传统藏族服饰的老人就打开门走了出来,孔良见状就笑了笑,走到对方面前双手合十打了个招呼,用藏族话跟他交谈了几句,然后就指了指身后的王惊蛰和陈三岁。
这种生活在雪区深处的藏民都是非常淳朴和友好的,一点不夸张的讲,这些藏民几乎都是最干净和纯洁的那一类人,在他们的人生中似乎只有两件事才是最主要的,吃饭睡觉,还有就是拜佛。
如果要说哪里人的心灵是最洁净的,毫无疑问就是这些藏民了,他们基本是无欲无求的,自然也很好客,如果有陌生人来到家中,他们都会热情的招待,拿出家里最珍贵的食物来款待他们的客人,并且临走的时候可能还给你装上一堆的糌粑和酥油茶。
王惊蛰三人进到家中之后,老桑杰夫妇已经都吃完饭了,但还是特意下厨为他们做了一顿晚饭,期间孔良跟王惊蛰和陈三岁说道:“晚上我们住在下面的客房里,老桑杰和他老婆住在二楼,咱们吃完睡觉就行了,不要随意去第三层,那是藏民供奉佛像的地方,会有些忌讳的”
在雪区差不多得算是人人信佛了,甚至还会有很多人去寺庙里出家,在拉sa几乎随处可见青年喇嘛,而藏民的家中也几乎是户户都供奉着佛像,这种信奉是根深蒂固种到了骨子里的,藏民在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接触佛了,整个雪区毫无疑问有着最为纯净的土地和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