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雁宁能发现姜愿变了，原因之一就是方雁宁的心中，还保持着善良。

如果方雁宁已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恐怕就算姜愿再怎么做，都是打动不了方雁宁的吧？

而且……

方雁宁想到了云山派。

云山派的掌门李清彦可以说是正义之士的代表，方雁宁知道李清彦是一个好人。可以说，李清彦给了方雁宁很多帮助，说到底，方雁宁是感谢李清彦的。如果不是姜愿，方雁宁根本就不可能灭了云山派。

而现在，姜愿也改变了，连姜愿都不是借口了，方雁宁又有什么理由对收留他的云山派忘恩负义呢？

而且，当年的方雁宁的父母的事情，云山派并没有参与进去了。就算方雁宁想要报仇，也和云山派没有任何关系。

姜愿远远的看着，轻易的就能捕抓到了方雁宁的脸上的表情的细微变化。看着方雁宁的样子，姜愿已能知道，方雁宁这是动摇了。

只要方雁宁动摇了，姜愿的计划中的第一步，就也算是圆满完成了。

接下来，是第二步。

姜愿在远处，用法力和方雁宁传声：“雁宁，为师的境界不够高，有些事情教不了你……你师伯李清彦掌门是德高望重，这几天，你就去他那里学习吧，为师已经和师兄说好了，你且放心直接去他那里吧。”

这几天？方雁宁不解：“可是，不是还有两天，就到群仙大会了吗？师尊，我看这件事情也不急，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群仙大会后再说吗？”

“不。”姜愿摇摇头，振振有词的说着，“群仙大会，界时，会有群英荟萃，你可是为师的骄傲，这两天，你去向你师伯学习，到时候，为师相信，你定能在群仙大会的比试中拔得头筹。”

方雁宁：“……”骄……骄傲？

冷不防的听到姜愿说出这个词，方雁宁拿着书籍的手都差点拿不稳了。

拿不稳也罢了，方雁宁稳住了心神，问：“师尊，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这是自然……”姜愿淡淡道，废话，她都要当个好师尊了。而且，方雁宁若真的在群仙大会上拔得头筹，也是给她长脸了。

姜愿再接着道：“等你看完了这些书，你就去李清彦掌门那里吧。”

“……是。”方雁宁应道。

……

教化方雁宁，姜愿可没有把握，毕竟她最多就是小仁小义，不能说得上是一个大仁大义的人了。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这个任务，姜愿就需要借助外力，借助李清彦之手完成任务了。李清彦是个大仁大义的人，就让他来教化方雁宁吧。

……

李清彦的竹林里，来了客人，此时，正好是方雁宁听着姜愿的话，去拜访李清彦的时候。

看到了在竹林里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容又是如此的熟悉，方雁宁脱口而出：“师父？你怎么在这里……”

到访李清彦的竹林的客人，就是那位在最初的时候，收留了方雁宁的大师了。

而这个大师，是李清彦的朋友。

邱前章看了许久未见的方雁宁一眼，回答：“我是来拜会李清彦掌门的。”

恰好在此时，李清彦从竹屋里走出来了，他先唤了一声，才看到了方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