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哪里是求助,简直就是拷问,灵魂的拷问。
这会儿,她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她只是期盼这个年快点过去,陶远鸣快点回来,然后她与他促膝长谈,她调整好情绪,而他也不再这么冲动。
“张姐,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要是,你电话打通了,就告诉远鸣,我很想他,请他无论如何给我来个电话。”
李甜没有回复张常梅的问题。她不想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完,疲惫地朝卧室走去,并不理会身后张常梅的目瞪口呆和连环逼问。
李甜知道张常梅也是关心她,不然不会这么心急火燎地赶过来陪她,可是,她现在的状态真的不能应付刚刚那样的质问。
她无法解释她自己的情绪,她承认她始终忘不了郭佳沫,可是又不愿有人提及那个痛点;她不能接受陶远鸣无声的离开,可是近些天的见面,每一次又都是那样的压抑与不快。
她越来越感觉自己病了,是的,病了。
像每一个来找她看病的患者一样,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她的身体里,正在如火如荼地上演着一场拔河比赛,两股势力两种情感,左右牵扯,来回摇摆。
“喂,李甜,我刚才说的话,你想过没有,喂喂,我可是为你好,忘了那个郭佳沫吧,他的死不能怪你,再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还这么年轻,不能永远活在以前伤痛中,喂喂,李甜,你不要关门,我还没有说完……”
身后张常梅还在那儿苦口婆心说着,李甜却不管不顾,关上了卧室的房门。
嗯,她要把自己关起来疗伤,谁也不能打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