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把官辉告了?”李甜惊道。
“嗯,婆婆去世后,我越想越气,就跑去官辉的单位,把他告了。”
张常梅说这话时,尽管时隔多日,依旧面目狰狞。
“哦,难怪前两天,我在夜市看他喝得烂醉。”
李甜这几天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张常梅官辉醉酒的事,现在当听张常梅提到他,便没再犹豫,把这事说了出来。张常梅看样子有点吃惊,不过,很快,便转惊为喜。
“哈哈,终于也让他尝到了痛的滋味。他以为,我还和十年前一样,说甩就甩,就像扔一件旧衣服那么简单吗?我要让他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我,这个曾被他伤过的人。”
张常梅边说边拽着拳手,感觉只有这样,才能让她释放对官辉的恨意。
作为心理咨询师,李甜知道这样的状态非常不好。
如果说,爱可以让人牵肠挂肚,热血澎湃,那么恨,则可以让人身陷泥潭,丧失理智。一个人一旦埋下恨的种子,总会时不时地眼露凶光,面带杀气,就连血液都不再平缓,忍不住会涌动出猎杀的兽性,从而渴望“蚕食”的快感。
“你怎么告的,作风问题吗?”
李甜希望帮助张常梅走出泥潭,于是进一步打探。
“作风问题当然有,可谈的更多是经济问题。”
见李甜惊诧,张常梅哼声一笑。
“既然跑去告,肯定要赶最严重的说,不然不就打草惊蛇了吗?哈,说了你都不信,为了告他,我连六万块钱都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