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甜一想,也难怪自己有时和陶远鸣想法一致,看来,是有共同爱好呀。
聊完了书,两人明显兴致更高,不由谈到了各自的工作。
陶远鸣聊起他在培训班上课的事。
陶远鸣说,他现在在艺校上课,有一部分孩子并非自愿去练琴,完全是被爸妈逼着去的,所以,每次一上课要不就是这疼那疼,要不就是要喝水要尿尿,完全坐不下来。
为了让这些孩子全神贯注,认真练琴,但又不至于像传统教学那样严厉逼压,他不得改变策略,投其所好,主动提出练完琴后,可以陪男孩子打十分钟电游,陪女孩子玩十分钟过家家。
李甜也谈起心理咨询的一些事。
李甜说,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受心理咨询,愿意主动和心理咨询师好好聊一聊。
这其中,她接触的最多的,还是婚恋问题,特别是女生,不是嫌男生不爱她,就是怪男生抛弃她,再者就是抱怨男生有才无钱,又或是有钱无德,又又或是有德无貌。真是如歌里唱到的,所以女人,总是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总是越陷越深。
就这样,两人相互介绍了自己的工作状态。聊着聊着,话题不由聚焦到了福利院。
“你以前在福利院上班的时候,怎么会想到去北京继续深造心理学?”
“我,也是突然决定的。”
“噢?是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区残联做了一个项目,为帮助精神残疾人治疗,特邀精神病医生入驻福利院,这样一来,全街精神残疾人每月便不用去医院开药治疗,直接来福利院看诊即可。”
李甜叹了口气,接着缓缓说道。
“这当然是个好项目,大大方便了精神残疾人就诊,但是,坏处也有,那就是每月坐诊的时候,都有好多精神病人在福利院聚集。其中各种症状都有,轻的目光呆滞,重的傻吃傻笑,再重的大吼大叫,为了维护秩序,作为社工的我不得不叮嘱家属,让他们尽量安静,尽量不要乱跑乱窜。
家属也是一脸无奈,因为他们如果不发病还好,发起病来,根本不受任何人控制。所以,家属也向来只能是提心吊胆,连哄带骗。”
见陶远鸣听得专心,李甜喝了口饮料,继续往下介绍。
“每次坐诊,我都是又害怕又好奇。我总是想,为什么一个人,好好的就变成了这样傻里傻气的呢?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经历了什么事?难道精神病就不能进行早期干预和治疗吗?”
“所以,你选择了去北京学习心理学,想要开解人的心结,是吗?”
“是的,我走了,走的很突然。不过,好在,周院长很支持,现在想来,很对不起她,因为当时我一走,院里好长时间就她一个人,忙里忙外,很是辛苦。”
“周院长可是从来没有怪你,我倒是记得,她说过你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就算要走,也一定要将工作整理的有条不紊才离开。
特别是对那些学员,将他们每一个的个性、喜好、病情发展、恢复状态等等都进行了详细记录,以便下一个社工能顺利接手。”
李甜没料到周院长会和陶远鸣说这些,不免有些吃惊。
当然更吃惊的,还是自己怎么可以和陶远鸣聊得如此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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