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两人惊讶的目光,李甜含蓄地说,“以前读书的时候,特别喜欢,所以会背。”
她当然会背了。
那个时候,她和郭佳沫真是爱极了这首诗,现在想想其实也不懂为什么,就是觉得里面的情感怎么可以那样纠结,文字怎么可以那样优美。那个年纪的他们,一旦喜欢上什么东西,就像着了魔一样,在课间、在晚自习、在回家的路上,仿佛儿时背诵童谣一般,常常脱口而出。
或许也正是因为太过喜欢,郭佳沫才会写在课本上,如果不写,他妈妈就不会将他隔离,而他,更不会为了见她跳窗丧命。
陶远鸣见李甜有点出神,故意咳了一声,轻声说,“可以开始了吗?”
李甜顿了顿,礼貌地手一拦,“不好意思,请等一等,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一个转身逃离了陶远鸣的视线。
她当然不是真的上洗手间,只是这会儿,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逃离。
躲在洗手间里的李甜,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平静,放松,再放松”。
她一边在心里不停的默念,一边对着水龙头不断地冲洗着手臂。
她需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自己快速地冷却。
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她看过太多情绪激动的来访者,每一次她都可以沉着地对他们说,没事,已经都过去了。可是现在,她却不能简单地用一句“已经都过去”让自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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