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看到江季寒的轮胎被敌人打爆,车子猛的朝一旁歪去,这里是宽阔的道路,再没有让江季寒可以躲避的小巷,装甲车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敌人的子弹也越来越密集,而他保命用的空间还在她脖子上挂着。
眼看敌人就要追上他。
突然一个士兵从腰间掏出一颗地雷,朝江季寒的车子扔去。
这颗地雷为“黑怪”准备很久了,之前因为距离过长,不能使用。
“碰”的一声,地雷在江季寒的车面上爆炸了,沈禾只看见滚滚浓烟将车掩盖,随后是巨大的火花从他的车中冒了出来,车里的情况再也不可窥探半分。
沈禾的心在这一瞬间空洞的厉害,刺眼的寒风不停的朝这空洞的地方吹着,她缩了缩肩膀,又冷又痛的感觉还是无法缓解。
她捧在手心里的江宝贝,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沈禾收回手中的枪,继续踩着油门朝前进。
敌人见江季寒已经没了生的希望,就把火力对准了沈禾,他们手中的枪没有温度的朝沈禾直射。
沈禾眼中已经看不见那些子弹,她将车窗打开,脚上的油门越踩越狠,她的手同时摸上了脖颈上的项链。
装甲车上的敌人正聚精会神的想要杀掉沈禾,突然数十只鸡和鸭从各个方向飞过来,鸡毛鸭毛掉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的眼睛有些模糊,手中的枪一抖,就失了准头,鸡和鸭还在不停的咯咯叫着,让这些士兵的听觉也出现了偏差,这些讨厌的鸡和鸭还飞来飞去的想要啄他们的肉。
这鸡和鸭是江季寒囤的,因为沈禾爱吃肉,当时沈禾还嘲笑他傻气,大街上哪里没有活禽卖,囤这么多干嘛。
当时江季寒对她宠溺的笑了笑,并没有对她说自己的担忧。
这下全派上了用场。
毕竟是受过训练的装甲兵,脆弱的鸡和鸭肯定不能抵挡他们太久,这些在天空中扑棱着的鸡鸭很快就被打死。
敌人的火力刚要对准沈禾,却觉得有巨大的阴影从天而降,他们觉得情况不妙,快速的抬头,看见庞然大物正朝他们压下来,他们的眼瞳一瞬间缩到最大,死亡的威胁来的太过突然,他们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刺痛人耳膜的尖叫哀嚎在沈禾身边响起,她却似听不见似的,双眼定定的望着一个方向。
江季寒空间里有数十量装甲车,刚才装甲兵忙着对付鸡和鸭的瞬间,沈禾将它取了出来压在了这些士兵的车上。
江季寒的空间里为何会有装甲车呢?沈禾突然想起上次来追他们的那伙人,她与江季寒被这群人逼的不得不躲在狭窄阴暗的小洞里,可是后来那群人却消失不见了,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过。
她当时还疑惑这群人呢?
她想起当时江季寒身上的硝烟味,看来那伙人是江季寒解决的无疑。
那么多辆坚固的车,那么可怕的武装力量,江季寒竟然凭一人之力解决了。
这些变故只发生在瞬间,江季寒的车子还在源源不断的冒着烟。
沈禾颊边流下大颗大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五彩斑斓的光。
她将车子开到着火的车子旁边,手忙脚乱的将车门打开。
脚刚接触到地面却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各种各样的杂音响在沈禾耳边,可她却觉得万籁俱寂。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心死的感觉。
下一秒,一双有力的手掌穿过她的腰肢,把她抱了起来。
沈禾刚才看到江季寒正站在火光冲天处,他穿着一身白衣,面容冠玉,在那一刹,他身边所有的景物都失了颜色,沈禾眼中只看的见他这一种绝色。
尘埃落定的那刻,沈禾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着,后怕一阵阵涌上来,她差一点就失去他了。
江季寒把沈禾搂在怀里,她还是在不停的流着眼泪,她狠狠的咬住江季寒的肩膀,发泄着自己无法排解的闷气。
江季寒一身不坑的任她咬着,直到感觉到自己嘴里有血腥味,沈禾才松开自己的唇。
她在江季寒怀里,忍不住的呜咽出声,她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此刻她缩在江季寒怀里,如一只乖巧的猫咪,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江季寒眼中闪过心疼,不停的在她额角吻着,同时低声安慰道:“我没有事,我没有事的,我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沈禾紧紧搂住江季寒的腰肢。
她的心情平复很多,抬头正想质问江季寒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一队人马从暗处源源不断的涌来,瞬间将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又是这群阴魂不散的装甲兵,但是这次围抓他们,这些人的智商提高了不少,还知道给两人来一个瓮中捉鳖。
带队保卫者从士兵群中走出,他面上现出一抹得意的笑,“终于把你们逮到了,可折了我们老大不少好兵”。他眼中出现对生命的漠视,只要能完成目的,那些死去的士兵便不值一提。
“女的打死,男的带回”。
瞬间数把枪都对准了沈禾,江季寒将沈禾搂在身后,可是根本挡不住将要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