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芳连忙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摇头说道：“没有没有，你没有说错话，阿姨只是太感激你了。”

笑笑松了口气，奶声奶气地说道：“阿姨别哭，病好了是值得高兴的事，要笑哦~”

奶团子自己就是个小孩子，用着哄小孩儿的口吻，奶甜奶甜的嗓音听起来可爱暖心又带着一点儿滑稽。

杜芳被逗笑。

见杜芳破涕而笑，笑笑满足地说道：“对嘛！健康是福，病好了就应该笑。”

笑笑有时候会无心地说出些老干部用词，健康是福这种话，没点儿养生经验的人说不出来。

顾辞之把笑笑的针织帽塞进背包里，出来看情况。

他没有贸然过来，而是从其他工作人员口中搞明白了事情之后，才过来和杜芳莫凡打招呼。

杜芳和莫凡感激归感激，但和笑笑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

顾辞之出来后，杜芳立马说明了来意。

她的手术费用远远用不了一百万那么多，只花了奖金中的二十几万。

笑笑年纪小，拿不了现金也用不了卡，连手机都没有，杜芳把钱转给了顾辞之。

杜芳本来还想着交换联系方式，以后把手术费用还给笑笑，但顾辞之看出两人并不富裕，问过笑笑的意思后，婉拒了两人的想法。

二十几万对他来说不过是少买一件奢侈品的事，但对这对母子来说可能是要一年两年甚至好多年才能攒下来的钱，如果攒了许久的钱一下子用于还钱，两人又得多辛苦好些年才能有点积蓄。

人生来不易，短短几十年岁月一直奔波来去，未免太凄苦了些。

杜芳念着儿子年纪还小，需要用钱的地方多，接受了顾辞之和笑笑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