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澜朝着二人慢慢而来,身上不沾丝毫血污,却如若地狱而来的带着一身血腥杀气的追魂使者,让二人不由一步步往后退去。
“真是巧了,碰巧贵派的祖传秘术——令邪之术,我略有所闻,也略有研究,无意之中竟晓得了破解之法。”夜微澜依旧玩弄着乌黑的发稍,一双眸子滴溜溜地围着二人转悠。
“不可能……这是花溪派的祖传秘术,不可能流传了出去……更不可能有了破解之法。”花佩英怒目而视,丝毫不相信夜微澜的话。夜微澜也不在乎她们二人如何想法,只想着要好好教训一番眼前之人,让她们稍微收敛一下。
“不信便罢。”夜微澜也不在意地坐在一帮的石头上,冷冷地扫过瑟瑟发抖的二人,笑得宛若冬天里的暖阳,温暖无害,“说吧,你们俩谁先死?”
话音刚落,两只妖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别将二人的颈脖死死抓住。二人被妖怪抓离地面。
“花佩英,你要知道,这方圆十里内的妖怪被你的血弄得躁动不安。他们或许会,一个不小心就把你们的小脖子扭断哦。”夜微澜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表情,双手托着脸,撑在膝盖上,特别无辜的看着两个几近窒息的粉衣少女。
花佩英那张白净的面容被勒得涨红,一双眸子阴狠地盯着悠哉坐在石头上的白衣少女。
“赶紧决定哦,死了一个的话,另一个我瞧着心情好也许就会放了她哦。”夜微澜说罢便打了哈欠,看着只觉得有些无趣。两个弱鸡到几乎手无缚鸡之力的习武之人,夜微澜真的连折腾的想法都没有,只想好好挫挫她们的锐气后回驿站调戏自家花美男。
至少是哭爹喊娘求饶之后,她就会把她俩给放了。
“你先把我俩放开……”花佩英咬牙切齿的道。假如目光能杀死人,估计夜微澜早死了几百遍了。
“你这个杀千刀的……”花晓璐开始谩骂,“真卑鄙竟然用妖邪来对付我们……”
二人只觉自己几近窒息。
夜微澜觉得这花晓璐智商欠费,这下三滥招数不是她俩想出来的吗?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她也懒得说什么,小手一挥,两只妖怪便将二人扔到地上。二人重获呼吸,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们好好求个绕,兴许我开心了,便也放过你们了。”夜微澜给了她们一条生路,“当然,如果你们死了其中一个,另一个,我也会让她安然无恙。”夜微澜也不过是有个恶趣味,想看人家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罢了。
花佩英冷冷地扫过重重的鬼魅魍魉,想着自己脱身的几率。只是几率渺茫,她撇了一眼跌坐在身旁的哭得稀里哗啦的花晓璐。
花晓璐哭得脸比之前更涨了,就连眼珠子都几乎肿得看不见了。“你这个妖女,别想着我们会求饶!作为花溪派的弟子,怎能轻易求饶!我和师姐一连手,你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花晓璐一边哭一边骂,瞧得夜微澜不由好笑。说罢,花晓璐扭过头,正看着花佩英,胸有成足地道:“师姐,我们一起杀……”
忽而,花晓璐却突然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怔忡地看着眼前神色冷淡的粉衣少女。她缓缓垂首,却见她的胸口正插着一把利剑,而那把利剑竟是花佩英一向不离身的佩剑。
“师姐,你……”花晓璐一双眸子凝满了泪水,却未曾掉下。
花佩英冷声道“花溪派从不向敌人求饶。二活一的情况下,那便是你死吧。”说罢,她又把剑插入了花晓璐胸口几分。花晓璐不止胸口血流不止,嘴角的猩红更是蜿蜒而下,染红了整片衣襟。
“论修为,我比你高得多,想来,师父也不会怪我的选择。你也安息罢,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师姐往后会好好祭拜你的,你且安心去罢……”花佩英冷漠如昔,恍如眼前这个少女并不是与她一同长大一同习武的师妹,而是一个陌生人。花晓璐至死都不相信,眼前她一直相信一直敬仰的师姐竟是毫不迟疑地杀死了她。花晓璐在花佩英的剑下咽了气,只是那双瞪圆的眸子却怎么也闭不起来。
夜微澜看着这场闹剧是看得目瞪口呆,竟然比那市井里卖的话本子还要荒诞几分。
花佩英漠然地将插在花晓璐胸口的长剑拔出。花晓璐便倒地不起,一双眸子涣散地凝视着那参天蔽日,胸口的伤口骨血森然,汩汩流出的鲜血染红那片草地,浸入了土壤。花佩英瞧着眼前略显错愕的白衣少女,不由冷笑,一双眸子猩红,带着骇人的杀意,冷冷道:“这下,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