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是不是离根源很远?”多萝西担心地问道。
瑟曦摇了摇头,说道:“其实,如果单以距离来论,多萝西,你的天赋并不差。你其实非常适合探索心之根源。”
“那为什么……”多萝西不由问道。
“是因为杂质。”埃斯特说道,“又或者说,你非常容易受蠕虫的影响。”
“蠕虫?”多萝西迷惑不解。
埃斯特看向瑟曦。
瑟曦想了想,说道:“埃斯特,关于蠕虫,或许你来解释更好。你说过,蠕虫在这重历史,似乎扮演了不同的角色。而这正是我所不清楚的。”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说下去。”埃斯特说道。
“如果是两个人都知道的事情,那自然由一个人说就足够了。”瑟曦说道,“而现在,或许需要一个有更多了解的蠕虫专家?”
“专家不敢当,只能说比你知道得多一点。”埃斯特说道。
瑟曦眯了眯眼睛。
“不过,在今晚之后,我们或许知道得一样多。”他说道,“作为第一次合作。”
瑟曦神色稍缓,重复道:“作为第一次合作。”
“那我就开始了。”埃斯特对多萝西说道。
“嗯。”多萝西点点头。
陈墨也侧耳倾听。
“其实,之前我们谈到过蠕虫,但这次,我会做更详细的剖解。”埃斯特施施然道。
“首先,蠕虫是一种阻碍,无论在哪一重历史,都是如此。”
“其中最危险的,是蠕虫能钻进任何一种生物的体内,只要被它们找到空当。然后,这个被盯上的倒霉蛋的本质,就会被蠕虫吞吃,只剩一具空壳。”
“有的时候,蠕虫还会操纵剩下的空壳,去做一些事情。譬如,无休止的荒淫,借此,它就有机会进入到更多存在的体内。”他看了多萝西一眼,“我相信,你不想那个样子,对吧。”
多萝西不寒而栗,她无法想像在自己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你要远离有这种行为的人。虽说,不是所有这样的人,都是蠕虫的空壳。但远离肯定没错。”埃斯特叮嘱道,“反正不可能是什么好人,尤其是杯。”
多萝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又问道:“杯?”
“也就是信奉杯准则的修习者,有时候,他们也会表现出这样的行为。”埃斯特解释道。
“他们的目的,在于追求感官的愉悦,以及愉悦之后的苦痛。而蠕虫,只是把这当成传播自身的渠道。”
“在诸准则的修行者中,杯是最讨厌蠕虫的。因为他们最容易被盯上。有时候,他们也讨厌与蠕虫性质相近的蛾。”
瑟曦微微张口,说道:“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也要提醒你,你偏题了。”
埃斯特看了她一眼,说道:“但今晚有的是时间,对吧?”
“……”
“继续。”埃斯特笑了笑,感到愉悦。
“蠕虫会蛀空人的本质,所以我们认为,它具备一部分蛾的性质;又由于它善于在肉体之间钻来钻去,因此,又具备一部分启的性质;又因为它总是带来被寄生者的终末,于是,又具备一部分冬的性质。”
“蠕虫就是这样一种复杂的东西,但我个人怀疑,无论是蛾、启,还是冬,都不是蠕虫的根源。”
“它与司辰一体两面,与九大准则格格不入,或许……”埃斯特眯起眼睛,说道,“在蠕虫的现象背后,隐藏着第十种根源,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