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重历史都毁灭了。”
这是埃斯特说的。
“或者濒临毁灭。”
这是瑟曦说的。
瑟曦又说道:“司辰还在坚持。”
“只剩悼歌。”埃斯特直呼司辰的尊名,说道,“与毁灭有什么区别?”
“你忘了避讳,又或者你失去了敬畏,你在小瞧司辰,小瞧冬。”瑟曦说道。
“冬,比你想象中更加伟大。”她说道。
“司辰在上,冬的伟大,竟轮到一个小丫头来教我?”埃斯特说道,“挽歌儿小姐或许有此资格,但你又算什么呢?”
瑟曦听罢,闭上眼睛,似乎在与某人默谈。
看着这一幕,即使是陈墨也不由来了一点精神,对多萝西说道:“看,他们在争执。”
“他们在争执?”多萝西疑问道。
在她看来,他们的语调极为平淡。
“是的,在争执。”陈墨说道,“冬之修习者不会大发雷霆,但并不意味他们没有意见。”
多萝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所以要小心冬。”他叮嘱道,“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们,又是怎么得罪的。而他们,往往在无声无息间,就把事情给办了。”
“哦。”多萝西铭记在心。
埃斯特看了陈墨一眼,说道:“那你现在说这话,就是在得罪我。”
“也是在得罪我。”瑟曦表达相同的态度。
但这正是陈墨想要的,他需要吸引两人的注意,将对话重新引导到正途。
“你们知道,要两个人停止争吵,就得给他们找一个共同的敌人。”陈墨疲惫地笑了笑,说道,“我们不应讨论谁对冬的理解更深,至少现在不该如此。”
“但还是得罪了我。”埃斯特说道。
瑟曦微微一笑,说道:“我也一样。”
陈墨无奈一笑,在极度疲惫之下,他无法判断这是不是在开玩笑。
他选择跳过这个话题,说道:“我们继续。”
没有人问刚才聊到哪里,大家记性都非常好。
“五重历史发生了什么?”陈墨开口问道,“以至于毁灭,或者说濒临毁灭?”
“我还以为会从你这里得到答案。”埃斯特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这正是我记忆中所缺失的。”
陈墨看向瑟曦。
瑟曦沉思片刻,说道:“我也不甚了解,或许是蠕虫?它们对一切都充满敌意。”
“怎么说?”陈墨问道,他对蠕虫的了解,只限于前世玩游戏时的只言片语。
“蠕虫是一种可怕寄生生物,拥有无中生有的强大力量,它们寄生于已逝司辰。”瑟曦解释道,“毫无疑问,随着司辰们的逝去,蠕虫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强盛。”
瑟曦所言有理有据,但埃斯特立刻反驳道:“不可能是蠕虫。”
“为什么?”陈墨问道。
“因为蠕虫已经融入到这一重历史。”埃斯特说道,“你们之所以有这样的怀疑,是因为你们要么刚刚开始对无形之术的修习,要么刚刚苏醒前世的力量与知识。”
这是挽歌儿也不知道的,于是瑟曦也很有兴趣,她问道:“怎么回事?”
埃斯特说道:“蠕虫已经融入无形之术的修习之中,在这一重历史,我们对蠕虫的理解更甚以往。尽管在立场上蠕虫仍与我们敌对,但本质上它们与我们同根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