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并非周日,因此花市没开,但并不影响陈墨找人。
海伦娜·利伯蒂给的地址,是哥伦比亚街的一间房子,而哥伦比亚街说长也不长,陈墨一路寻觅过去,很快就找到了。
与这条街上的其他房子相比,这间房子是出乎意料的大,而且房子后面,还有一个用砖墙围起来的院子。
咚咚咚,陈墨敲响前门。
过了一会,门另一边传来脚步声。
门打开,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让陈墨颇为意外。
“布雷诺?”谢菲斯一脸惊讶。
他穿着一件牛仔吊带裤,一件深蓝色衬衣,手上还拿着一把剪刀,有点园艺师的味道。
陈墨打招呼道:“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祖父家。”谢菲斯说道,“你呢,最近怎么样,奥克莱厄可是经常念叨你。”
那还是别念叨的好。
“先进去再说。”陈墨说道。
他跟着谢菲斯走进房子。
房间里摆着各种各样的花贲、盆栽,甚至还有无土栽培。
从谢菲斯嘴里,陈墨逐渐了解清楚情况。
虽然大部分富人都会搬出东区,但也有些老一辈人,与这片土地感情深厚,会选择留在这里。
谢菲斯的祖父正是如此。
老人喜欢园艺和花贲,闲下来就在自己院子里,搞植物配种和花艺研究,培育出的珍稀花贲,还获得过英国博览会金奖。
而谢菲斯偶尔也会来这边帮忙。
陈墨说明自己的来意,道:“我需要一些风信子的种子”。
“要多少?”谢菲斯问道,“如果不多,我就可以帮你解决了。”
“二三十枚。”陈墨说道。
他计算过风信子花的大小,要覆盖自己的躯体,大致就要这么多。
“有点多啊。”谢菲斯说道,“如果是分株,倒还好办,但种子都是为了配种,比较珍贵,一下子要三十枚,我祖父可能会不舍得。”
但他马上拍胸脯道:“不过你运气好,恰好碰到我在这儿,能帮你说动。”
“那就先谢谢你了。”陈墨谢道。
谢菲斯的祖父显然不缺钱,培育花贲的主要目的是兴趣,陈墨那点英镑,难以打动这种人。
但他也没有把希望,全放在谢菲斯身上。
他打量着房间的布局,如果谢菲斯那里行不通,他就只能晚上来一趟。
他在院子里见到了谢菲斯的祖父。
这是一个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人,但身体十分健朗。
由于长期的园艺作业,他手臂处的肌肉仍很明显,没有随年龄而萎缩。
他正在做攀扎。
所谓攀扎,就是通过金属丝,或者棕绳的捆缚,来使树木的枝干弯曲,以此达到各种造型。
他用的是铜丝。
老人见有陌生人到访,手上活却不想停下。
只听他说道:“快弄好了,快弄好了,你们先到边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