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写个字据,以克斯默·法尔摩的名义。”
陈墨特意强调了法尔摩这个姓氏,虽然只是个私生子,但不妨碍他狐假虎威。
“或者我,每天都过来这里一趟,但是不一定都是这般好脾气,您知道,时间拖得长了,鲜花也会凋敝,更何况心情呢。”
“当然,您大可以寻求警察的帮助,但那样就变得不好收场;相反,与我合作……”
陈墨靠近她耳畔,低语了几句。
利伯蒂脸色一阵阴,一阵晴。
过了一会儿,她从柜子里取出便签,写下一个地址。
陈墨接过便签,也留下字据,表明自己不会进行,花贲方面的市场竞争,同时,在利伯蒂遇到一些麻烦时,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
之后,他便满意离去。
利伯蒂看着陈墨的背影,恨得牙痒痒,却没有什么好办法。
她并非花店第一任主人,随着父亲人脉渐渐淡去,人情用一点少一点,一些人已经把眼睛,瞄准了这个上好的店面。
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以安稳为主。
而且,她虽然不太相信,克斯默会真如字据上所写的那样,在花店遇到一些麻烦时给予帮助。
但法尔摩这个古老的姓氏,还是给了她一点期望。
……
离开花店,查看便签。
上面的地址,是位于东伦敦的哥伦比亚花市,距离陈墨现在所处的位置,有大半个伦敦之远。
考虑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车程加上寻访,估摸着怎么也要再花费两三个小时,以及东伦敦的治安环境,陈墨最后决定,明天再去拜访。
之后,他去了伦敦图书馆,一边看书,一边等多萝西下班。
结果正好被玛丽逮住,只听她一脸担忧地说道:“最近几天,多萝西上班都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可能是晚上没怎么睡好,你可要多关心关心她呀。”
语气是担心的语气,但眼睛里却透露出一股子笑意。
这几日,陈墨与多萝西同来同去,自然瞒不过玛丽的眼睛。
开玩笑的同时,她也是在提醒两人,别玩得太欢。
关于训练,陈墨也不好解释,只得连连称是。
玛丽哪里能想到,同样是挥洒汗水,陈墨与多萝西却特别正经呢。
剩余的时间,陈墨则是研究《荒原》后续的章节,按照之前的老办法,但却无甚进益。
等到五点半,图书馆闭馆,便与多萝西一起,先去吃了晚饭,享受难得的闲聊时光。
在闲聊中,多萝西提到,经过这几日的锻炼,她觉得身体里隐约有一种力量,能使她身体变得稍微轻盈。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
陈墨自然联想到滞空术,多萝西或许也得了馈赠,但由于资质的原因,现在才有所感知。
但也不能排除,是身体素质快速提升的错觉。
陈墨叫她不必放在心上,还是以锻炼为主,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怎么开发这项能力。
然后便是跳绳跑步,待到精疲力竭,陈墨准备教多萝西一些新东西。
他要多萝西破除心智的束缚。
何谓心智的束缚?
便是从社会教育中、从日常生活中习得的条条框框。
大象挣脱不了细绳,就沦为人类的奴隶;人挣脱不了条条框框,就变成他人的囚徒。
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这些世俗的规矩,不知不觉就形成一张网,笼在心智之上,叫人束手束脚。
斗争之术,自然不能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