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便都是以体能训练为主,主以跑步,次以跳绳。
后者较跑步而言,能够更快地增长体能,但无法领会截拳道中,几项基础动作的真意,因此只是辅助。
早上五点到七点半,下午六点到九点半,一天六个小时,多萝西备受折磨,但耐力也飞快好起来。
腿部和胳膊的肌肉,首先被锻炼出来,在陈墨的按摩下,呈流线型,并不难看。
多萝西松了一口气,她不想变成大肌霸。
当然,如此一来,上班打盹是难免的。
高强度的锻炼,最终会带来更加充沛的精力,但在最初,却也需要超额的付出。
对此,陈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在训练之后,获得尽可能的放松,以及高质量的睡眠。
幸好馆员的工作还算轻松,多萝西还应付得来。
而在多萝西工作的这段时间,陈墨则要收集仪式所要用到的素材,包括紫丁香与风信子的种子。
他很快就遇到了困难。
紫丁香倒还好,属于落叶灌木的一种,种子不是很大,形状、大小和颜色都有些类似瓜子,很容易就买到一捧。
难处在于风信子。
市面上的风信子,一般不通过种子繁育,而是使用分株繁殖。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种子繁育的时间过长,要四五年才能开花。
而且,种子收集麻烦,要等到花谢结出小果实,果实再结籽,籽实成熟,才能采收。
过早,则种子不能成熟;过迟,则易散落。
只有选育品种时,才会用到。
因此相当珍贵。
尽管陈墨孜孜以求,但在普通鲜花店,就是没有这样的存货。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线索。
摄政街,利伯蒂花店。
“好吧,我真是服了,到底是什么风把你招来了。”海伦娜·利伯蒂,这家花店的老板,扶着额头,无可奈何地看着面前这个,彬彬有礼的年轻人。
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从早上九点起,就一直堵在花店的门口。
尽管他总是会给要进去,或者要出来的人让开路,但怎么也不是那么回事,对吧。
“是风信子的种子,女士。”陈墨笑道。
“可是我说过,没有种子啊,是真的没有。”利伯蒂咬牙道。
这是真话,她手上但凡有种子,就早把陈墨给打发了。
她也尝试过,让店员把这个混小子给架出去,但陈墨却像脚下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至于动手,的确有一个店员忍不住动手,但结果却是黑胆汁、黄胆汁,连着早饭、午饭一起吐出来。
她还要再派人打扫!
“但是您家有卖风信子,不是吗?”陈墨说道。
“那也是分株繁殖出来的。”利伯蒂解释道,“千真万确。”
“我并非怀疑您的诚实。”陈墨说道,但他马上话锋一转,“但我听说,您家的风信子,似乎每一两年,就会出一种新品种。”
他顿了顿,看了眼利伯蒂,后者脸色已经极为难看,但他还是说道:“想必,您手上就算没有种子,也是有来源的。”
“这是商业机密。”利伯蒂黑着脸说道。
“我保证,只用作私人需求。”陈墨说道。
“保证?什么保证?一个毛头小子的保证?”利伯蒂露出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