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
他还活着!
韩信大为震惊。
都说始皇将范增这个叛军谋士给秘密毒杀了。
结果,这七十岁的老头还依旧活得好好的。
始皇留这老头干什么?
莫非,他就是始皇给自己选的谋划大才。
韩信顿时有种想哭的表情。
这老头可是坏得很。
投降了,也没有松口。
还死犟,留着有什么用。
“刘邦死了有一年多了,张良也被抓了,朕将他关到了墨家机关城!”始皇抬头看了一眼院墙上那高高悬挂的太阳,冷声道:
“韩信,朕给你一个时辰,要么你说服他,要么你杀了他!”
说完,始皇丢下一柄短剑,带着所有人撤出了院子。
院子四周二十步,不能让人靠近。
院内。
二人一剑一树一盘棋。
一老一少,尴尬的对视。
时间仿佛静止。
一个不愿意投靠。
一个不愿意接收。
“看来我们双方都对彼此不感兴趣,不如趁着这一个时辰,下一盘棋如何?”范增自知死期将至,到也看得开。
毕竟他活到七十岁,已经够久了。
韩信道:“也好,如果我输了,我便用此剑杀了你。
如果你输了,你便用此剑杀了自己!”
“哦,貌似老夫左右都吃亏!”范增微微摇摇:
“罢了,谁杀不是杀,反正都得死,依你!”
就这样二人达成默契。
然后开始对弈。
范增执黑棋,韩信执白棋。
二人摆开了阵势,开始对捉扑杀。
下棋如打仗,纵横捭阖,预设埋伏,突围冲杀,紧追死咬,占据要地,皆如此盘。
天下宇宙,运筹帷幄之间。
“韩信!我听过你在讲武堂以一敌众的推演!”范增拿执子,盯着棋盘,迟迟没有落字。
反而闲谈起来。
韩信道:“范前辈可有什么教我的!”
“你是鬼谷子的高徒,我岂敢教你!”范增心若止水的评判道:
“你这人有一个坏毛病,就是目光短浅、优柔寡断,甚至还有点……不识抬举!”
说完范增落字。
此字一落,韩信脑子嗡嗡有点作响。
因为他的大龙要被吃掉,故要损失大半的棋子。
想再赢范增恐怕有一些难了。
原本这个点是他应该落的,只是一时犹豫,未敢下手。
韩信一边思量棋局,一边问道:“范增我让你礼你,不劝不动你,为何如此埋汰于我!”
我韩信有这么多的缺点吗?
“哈哈哈……”范增取笑韩信道:“你的所有缺点,归结到一点便是,没有政治头脑,除了打仗别的本事一样没有!”
我!
特么是夸我还是损我。
韩信气得鼓大了眼睛。
狠狠的瞪了一眼范增。
一个将死之人,简直坏透了。
“你若有一分政治才能,也不会在这里跟我耗着下棋了。”范增长长一叹道:
“始皇让你来,要么是收服我,为你或是为大秦所用。
你不作为,便是不忠,便是辜负了始皇。
你既然不想用我,还不尊照始皇之命用剑杀了我,还在这里图个虚名跟我对弈,你说你不是白痴,谁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