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厚莫非就是传说中南梁第一高手的那个集贤院首荀太傅?这林无衣既然得到荀厚真传,想必倒是有些本事,怕是生擒有些困难吧”,袁松霆回答道。
墨斗摇了摇头,笑道:“这林无衣虽得荀厚真传,但却不是武功方面,恰恰相反,这林无衣不仅没有继承荀厚的功力,甚至丝毫的拳脚功夫都不会,更无半点内力,因为他天生三阴绝脉,终生无法习武。”
“啊?哈哈哈哈,那林无衣岂不是废人一个,师父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抓一个废人?这种任务未免也太简单了吧。”袁松霆听了墨斗的介绍,不尽大笑起来。
墨斗摇了摇头,细心的介绍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万不可亲敌,这林无衣虽无半点功力,但心思机巧、诡计多端,察言观色能力非一般人所能及,而且他身边还隐藏着你们年轻这一代数一数二的高手姑苏世家首徒孟世杰。”
“孟世杰?这小子我听说过,早就想跟他比试一下,这次有机会我一定得跟他分个高低,前段时间还听说他在藏锋谷斩断了欧阳老儿的剑,我倒真想试一试。”一提到孟世杰,袁松霆便心痒难耐,跃跃欲试了。
“这孟世杰虽与林无衣同行,但通常都在暗处,只有在林无衣遇到危险之际,他才会现身,而且此次与林无衣、孟世杰同行的还有另外一人,潇湘侠盗萧夜白,此人也决计不可小视。”
“不就是个贼嘛,给我五天时间我把他们三人带回来见你。”
“万事小心”,墨斗说道。
袁松霆拜别墨斗后便在幽州城中遍寻林无衣及孟世杰等人踪迹,然而三天过去了仍然不见任何消息。
这一日袁松霆走在街道上,忽闻前路嘈杂一片,一群人正在围观,袁松霆本就是个爱凑热闹之人,也寻声而去。
只见眼前一身着戏服的老者正被一群家仆围在中间拳脚相向,袁松霆出生低微,但却嫉恶如仇,生平最看不惯仗势欺人的狗奴才,正欲出手相救,却见眼前出现俩少年,一黑一灰,虽衣着朴素,但掩盖不了一身的雍容之态。说时迟那时快,黑衣少年飞将过去,三下五除二便把这些家仆打的七零八落。厉声喝到“快滚!”说完,一手拉起老者又言道:“老人家,您没事吧?不知这些人为何加害老先生?”
“你这小儿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谁要你多管闲事啊?”老者一手甩开少年,言道。
少年一忖,心想:我救了这老汉,不感谢我倒罢了,怎么反正责怪起我来,正欲争辩,被身边另一位灰衣公子拉住,那位公子言道:“老先生,我这兄弟好打抱不平,贸然出手,给先生带来困扰,请您见谅,只是不知他毕竟是救了先生,先生不感谢便罢,又何出此言呢?”
老者痛哭的言道:“我不需要你们救,今天即使是被他们打死,也是我命该此劫,与你们又有何干,你们这一出手,反而是害了我啊,老天爷为何对我如此不公啊”边哭一边双手拍地,泣不成声。
“你这老儿,好不讲道理,人家救了你,你还这般不知好歹,还不如让那些狗奴才打死你罢了。“其声沉若钟,气势磅礴,众人扭头望去,见一生猛大汉,怒目圆睁说道,不错,此人正是袁松霆。
戏服老者见此人生的如同恶鬼,便不敢再言语,灰溜溜的从人群中爬将出去。
此时,灰衣少年对袁松霆言道:“感谢兄台仗义执言,不知兄台如何称呼,可否赏光小酌几杯?”
袁松霆笑呵呵说道:“我叫袁松霆,别人都叫我大头,我只是看不惯这些懦弱之辈,你们好心救了他,他不领情便罢,还对你们横加指责。喝酒的话,当然可以,我大头生平除了打架就爱喝酒,哈哈哈。”
说罢,三人便去往了幽州城中最大的酒楼——鸿志楼,畅饮起来。
然而袁松霆此时还不知,此二人便是他奉师命苦苦寻找的林无衣和孟世杰。
当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