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乐就领兵前往谯县索要军需,来到城外,却被袁伟所阻。乐就见状勃然大怒,但苦于没有攻城武器,只好忍气吞声,后退三十里安营寨寨,派遣使者面见桥蕤。
桥蕤本就看不起乐就等人,见袁伟主动站出来阻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等到使者到来,他更是颠倒是非,质问道:“我命乐就进攻大金沟,今大金沟未克,乐就擅离职守,该当何罪?汝有何颜面,敢来索要粮草辎重?”使者语塞,灰溜溜出城报与乐就。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是乐就呢!见自己受到侮辱,乐就怒火中烧,下令黄巾士兵,连夜伐木打造攻城器械。
其余渠帅也都是一方霸主,如今被带上项圈,自然心有怨念,而今爆发出来,一个比一个积极,效率之高与精锐士兵有过之而无不及。
适逢斥候带来袁术命令,又有张飞领兵从北面经过,桥蕤当即主动示弱,缓解双方关系,派人把一部分粮草财物,送到乐就军中,好言安抚,具言此事乃左将军之侄,袁伟私自做主,自己不明真相。
乐就得到粮草辎重,怒火稍减,又闻张勋率三千士卒赶来,便与其他渠帅商议出兵之事。这时一渠帅怒道:“此前我军被拒之门外,桥蕤装聋作哑,颠倒是非;今有求于我,便送来粮草辎重,主动示弱,实在是欺人太甚!”
“呵。知足吧你。”旁边一渠帅听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如果桥蕤不送你粮草辎重,又让你出兵,你有什么话可说。难不成反他娘的?现在说这说那,打仗的时候怎么就看不到人了?”
“姓韩的你什么意思?”那渠帅听后,恼羞成怒,拍桌而起,大义凛然道。“我这都是为大家着想。咱们投靠袁术,不过是权宜之计,可不是给他当狗。若是现在就被一个桥蕤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日后谁还惧怕你我?”
“放你娘的屁!”那渠帅骂道。“张胜利,你张口‘为了大家’,闭口‘为了大家’……你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自己。”说罢,挥拳打了对付一个乌眼青。
“韩勇刚!”张胜利捂着眼睛,嘶吼一声,起身扑向韩勇刚。其余渠帅见状,纷纷上前阻拦。
乐就一阵头大,当即呵阻二人。自从黄巾起义开始,豫州黄巾军内部便存在着很大的矛盾,尤其是波才、彭脱二人兵败被杀后,豫州各地渠帅谁也不服谁,经常为了粮食兵戎相向。
“韩勇刚。”乐就喊了一声,说道。“我给你补足一千人,你去协助桥蕤,堵截张飞军。”
“喏!”韩勇刚整了整头上的被张胜利拽歪的黄巾,冷哼一声,大步流星走出帐外。同桥蕤麾下别部司马牛垒,一路走宋集镇往谷熟县;一路走龙岗镇过建平拦截。
……
十七日,张勋率军来到猫势沟,见到刘备军遗留下的土灶,又惊又喜,谓身边部将曰:“你我将立不世之功矣!”众将疑惑不解,齐声询问缘故。
张勋解释道:“正常行军,一灶可做十人饭菜,今观刘备军灶痕,绝不少于两千人。关羽北遁芒砀山,能率领如此多士兵者,必是刘备本人!”
“桥蕤只知进攻,不知防守,落入刘备包围圈而不自知。今我军到来,刘备不敌而走,若能将其拦截,豫州可定,袁公大喜,你我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部将听后,热血澎湃。张勋叫来斥候,说道:“你速去谯县,告知桥蕤,我已发现刘备。让他速速出兵,万不可迟疑!”斥候唱喏,赶往谯县。
一天一夜,赶到谯县。斥候喊醒守城侍卫,径直前往府衙,面见桥蕤将张勋之言,原封不动告之。
桥蕤听后,先是吃了一惊,可是转念一想,不免心中生疑!
那大金沟本就有刘军驻防,今乐就等黄巾渠帅,因战利品分配不均而恼,领兵前来索要说法,所留士兵定然不足,刘军集中兵力突围,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况且自己得到消息,本在谯县西南驻防的张飞,突然向芒砀山撤离,究其原因,想必是刘备率援军到来,召回众将准备反击。若是我领兵离开,岂不是正中刘备下怀,前功尽弃?
他反复斟酌,毅然决定施展原计划,并对斥候说道:“汝休息一夜,明日返回告知张勋。就说’现在敌军主力未明,草率出兵恐落入圈套,汝只需咬住刘军即可,切莫轻率出击’。”斥候闻言,迟疑了一下,唱喏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