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看了两眼,就辨认出,这是治疗创伤疾病的药,于是问道:“怎么又在制药?”
“三爷,二爷说家里的膏药不够用了,叫我们再煎上一些,有备无患。”
“既是二哥的意思,你们就好生炼制,不可怠慢。”胡彪摸了摸肚子,刚转身,又突然问道:“二哥可吃过饭了?”
“没有,今天二爷一口也没吃,只是喝了几口水。”
胡氏乃是聚族而居,石盘中绝大部分住的都是他族中人,现在的族长便是他的长兄,冀州刺史王芬的门客胡威。
有道是:长兄如父。胡威比胡珂、胡彪年长十几岁,胡珂从小体弱多病,为了照顾两个弟弟,胡威没少费心,也因此兄弟三人非常齐心,短短几年,就把胡家扩大了一倍。
人们也按照兄弟三人的性格,分别给三人起了外号,即:威虎、病狐、野豸。
按时下风俗,子壮别居,也就是儿子成年长大就要分家,别立产业。兄弟三人虽都早已成年,但是并没有分家别居。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形容胡家三兄弟最为合适。
“二哥。二哥……”
胡彪叫喊着,来到胡珂房间外面,然而一项莽撞的胡彪,竟然老老实实等候在外面,直到胡珂出声让他进去他才动身。
步入房间,看到案几上的饭菜一动未动,胡彪登时大怒,说道:“该死的下人,二哥稍后,我这就去弄些野味来。”
“三弟。”胡珂闻言叫住胡彪,说道:“不用麻烦了,是我自己没有胃口,你把这些送给前院巡守的人吃吧。”
“哎呀二哥,你的身体要紧啊!再不吃饭,等大哥回来了,不得打死我啊?”
“哈哈哈哈……”胡珂看到胡彪的囧样,大笑不止,突然他脸色异变,剧烈咳嗽起来。
胡彪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轻轻拍打胡珂后背。
半晌后,胡珂缓过劲来,喝了一口水,放下文牍问道:“三弟,最近刘备在干什么?”
“刘备?二哥怎么突然提到他了?这小子最近忙得不可开交,不仅削减了赋税,而且结交了柏高氏、张氏以及一些商贩,顺便去拜访了单威的老母亲,获得了不小的名声。”
“刘备这人果然不简单,以前几个县令,要么自命清高看不起咱们,让我用计除掉了。要么向张子谦一样,只顾捞油水,咱们与官府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偏偏只有这个刘备,不急不缓,让我捉摸不透啊。如今兄长正在跟随王使君图谋大事,咱们身负重任,绝不可以出现任何纰漏。”
胡彪摇了摇头,不以为然,说道:“二哥多虑了,要我看这刘备也是我能之辈。”
“我听说,他可是依靠战功才获得县令这个职位的。一个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人,会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吗?你切不可掉以轻心。”
“嘿。”胡彪心中不服,思忖想道:不就是上战场嘛,谁不敢?
然而他自小就没少受胡珂的训斥,对其有三分畏惧,以往有不服气的时候,也不敢反驳,然而这次,他却破例了。
他说道:“二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胡珂闻言又气又怒,拿起文牍砸在胡彪脸上,说道:“三弟,明日你带些礼物去县衙拜访刘备,一来为上一次的事情道个歉,二来去探一探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