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攻克义军的军寨,便不再前进,四下搜刮,得到了不少的粮食辎重。得到消息的何苗笑容满面,当即下令就地休整。
第二日,汉军再度开拔,推进到中牟县外,安营扎寨,起锅造饭。有义军的粮草补充,士卒们吃了一顿饱饭。
而在中军账内,何苗再度召集所有将校,商议攻打中牟县的事宜,而这一次刘备与谢英具不在场。
何苗坐在中位,背后就是中牟县的城防图,吴匡和冯芳分作两旁,其余将校依次设座。
“此战我军虽胜,但贼军主力却未损失,如今他们龟缩在城内,诸位同僚可有破敌之策?”何苗开门见山问道。
众人闻言双眼盯着图纸,眉头紧锁,开始思索破城的方法。
何苗也没闲着,他是主将,身下这些将校提出计策,最后还得是他来做决断。所以他自己必须也要有主意才行。
过了良久,一名校尉起身说道:“启禀将军,《孙子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我军人数本来就远逊于贼军,而贼军退据城池坚守,更加难以进攻。但他们粮草辎重被咱们夺取,中牟县内粮草不足,所以依我看来,我军只需围困中牟县即可,根本不用攻城!”
此话一出,当即就有人站了出来,讥讽道:“我军携大胜之威,却畏惧不敢进攻,这要是传出去,岂不灭我军威风?”
“日后再与贼军作战,贼军还会胆怯吗?万一再传到陛下的耳中,畏敌之罪也不是你我能够承受的!”
“我说的是围困,又非害怕,你若是不怕明日攻城时你打头阵可好?”那名校尉回应道。
“头阵就头阵,但我有个条件!将军,若是明日攻城,我军打头阵需要刘备部协助。”
……
“够了!”
何苗拍桌怒吼,制止二人继续争吵,瞥了一眼沉默的吴匡,问道:“长鸿,你可有什么计策?”
吴匡闻言起身拜了拜,说道:“其实二位将军说的都对。打仗嘛,就是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我军较与贼军,人数上虽少但士气正盛。”
“再加上精良的武器和充足的粮草,围困中牟县确实也是个办法。当然了,我军也该积极进攻,争取早日攻破中牟县。”
“至于方法,我觉得利用鸿沟水,水淹中牟县倒不失为一个办法。”
争吵的二人先听到吴匡两不得罪的话,心中大生轻视之意,后来又听到水淹中牟县,顿时收起轻视之意,对吴匡越发尊敬起来。
但水淹中牟县的办法,很快就遭到了反对。
“吴将军此言差矣!”
说话间,一名白发老叟,大步流星走进营帐。
何苗见到此人,立刻起身相迎,笑道:“乐公,今日怎会到此啊?”
何苗口中的乐公,其实叫做乐隐,是冀州安平国平安津人氏。早年以教书谋生,现在担任何苗麾下长史一职。
乐隐回礼何苗,走到地图前观摩了一遍,随后转身说道:“诸位将军请看,如果按照吴将军所言,咱们把鸿沟水上游堵塞,等暴雨之后再放水,鸿沟水不仅会冲击中牟县,它东边的曲遏聚、浚仪也会一起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