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一支半死不活的郡兵,回来是焕然一新的赤旗军。
周赫深知精神面貌对一支军队战斗力的影响是无限的,君不见某军十万里筚路蓝缕开创盛世?
只是处于这个不开化的时代,他真不知道如何改善军队的精神面貌,谈信仰,信仰可以吃吗?
还不如他们信仰自己,唔,被蔡琰掺和一手,好像问题不大,神子和神女,周赫乐在其中。
赤旗军很快再次回到郡城,这次是整个上党郡的官民出城迎接。
看到挂在旗杆上的都尉头颅,众人面无血色。
蔡琰饶有兴趣道:“陈恪通贼,还想杀良冒功,其罪不可恕。
这还不算,他竟敢藐视圣旨,岂有此理,今日本帅斩其头颅于阵前,你们可有异议?”
众官急忙摇头表示不敢。
“小娘子文治武功,实乃社稷之福,不知这衣带诏……”功曹刘琛小心翼翼措辞道。
蔡琰掏出一把红布塞到刘琛手上,道:“你要看?给你。”
刘琛摊开红布,傻眼了,只见红布上满是血淋淋,甚至有腥臭的血液沥出眼看就要滴落下来。
“这……字呢?”
蔡琰摆摆手随意道:“糊了啊,这不明摆的嘛。”
这姑奶奶平时口舌何等伶俐,这会儿怎么不好好解释一下?穆顺急忙帮忙辩解道:
“衣带诏乃是少帝以血写就,遇血自然相溶,于是糊了。”
刘琛白了穆顺一眼,心道,你这是糊弄鬼吧,还糊了,你脑子怎么不糊了?
“可是这赤色?”
穆顺一咬牙,继续辩解道:“少帝被废为王,自然只能服赤色,而且平时用度锐减。”
穆顺就怕这就老头又问出材料问题,所以一把都给你回答了。
蔡琰脸上不耐烦道:“怎么你这老东西问题这么多?”
刘琛摇摇头,闭嘴不再说话,不是不敢说,毕竟眼前一人一马是活一城的大恩人。
周赫有些赧颜,这怎么还入戏没完没了了,举起马尾往蔡琰脖子挠了挠。
蔡琰急忙告饶,又拿出一份衣带诏,一本正经地宣读圣旨:“擢功曹刘琛为代理太守,穆顺为都尉,本人……本神领个功曹玩玩。”
这次刘琛等人没傻到跪拜听旨,人家兵强马壮的,说要玩玩,只能陪着玩玩,不然咋办?
“小红,你说我这个功曹该怎么做?”
回到内府,蔡琰一边说着,一边将周赫身上一个个罐子解下。
“首先要治军,胡人纵横并州如入无人之境,如果没有一支强军,上党想要长治久安不过是镜花水月。”
周赫想了想急忙摇头道:“其次,我才不会跟你说,都跟你说了我的点数怎么办?我还得自己去搞事情。”
看到蔡琰手上的瓷罐,周赫眼前一亮,激动道:“快打开罐子,咱们的天然酵母长出来了,哧溜~”
两人将治上党一事抛诸脑后,围着瓷罐子研究起来。
“小红,这个毛毛有点长,一团一团的,难看死了。”
“难看点没事,好吃就可以,我觉得世上就不会有比干草难吃的东西。”
“谁说的,粟米就比干草难吃。”
“你吃过干草?”
“你吃过粟米?”
蔡琰别过脑袋,表示红衣很生气。
周赫只好道歉,然后让蔡琰继续揉面团,他一匹马可没办法弄这些。
周赫兴致勃勃地一个一个罐子看过去,激动道:“红衣,每个口味我们都做五十个,然后拿去市集卖。”
“我不要,小红你要累死我啊,每种五十个总共一二三四……”
蔡琰掰着手指计算,半响确认道:“四百个,我会累死的。”
“那就每种二十个。”
蔡琰欣慰一些,快速给出反应:“二十个还好,总共不到一百个,没问题。”
周赫哑然,心里默默给个鄙视,在我们那里,你这样学数学可是要让老师退学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