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王石坚决摇摇头，而后挠挠头，“只是觉得辜负师父的期望了。”

休息片刻，王石拔出长剑，向李香兰点点头，说道:“再陪我练一会吧。”

李香兰刚要点头，却突然收剑回身，恭敬说道:“拜见师傅。”

陈羽看了一会两人的练习与对话，这时闪身来到了这方空地之上，出现在了王石后面。

王石也赶紧向后转身，恭敬行礼。

陈羽轻轻颔首，走至王石面前。

见师傅到来，显然已是将刚才两人的对话听扑耳中，也可能将刚才的对练看了全部。

王石几乎羞愧得想要逃走，与李香兰打了半天，几乎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摸到，要知道，李香兰甚至比他还要拜师晚上几日。

同样修行，只不过功法不同，修行时日也几乎一样，但如今练习比试却要比她差上许多，也怪不得王石有些沮丧。

陈羽在一边看了片刻，这九日剑法便是他给王石的，自然对于王石修行上出现的问题一目了然。

于是，陈羽问道:“玄明，你如今是如何理解九日剑法的？”

王石沉默了一会，想了想，说道:“九日剑法应该如烈阳一样璀璨刚烈，遇铁融铁，遇山焚山。”

“弟子以为用出来的剑法也应该如此，勇往直前，披荆斩棘！”

听了王石的对于九日剑法的理解，陈羽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是摇摇头。

王石不明其意，这究竟是对还是错，正欲开口询问。

陈羽这时站在烈阳之下，背对太阳，身影将王石遮住说道:“你可看到的太阳？”

王石摇摇头，陈羽继续说道:“你可能看清我的面貌？”

王石点头说道:“自是能看清师父面貌。”

陈羽笑了笑，说道:“既然太阳未直照你我，为何你还能看见我，我却也能看见你呢？”

“这......”

王石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就连李香兰也是一脸迷惑。

其实让弟子快速学会剑法，陈羽只需将自己的体会直接用神识传达给他们即可。

但这种做法也只是让弟子们的理解和他一样而已，只是在他的影子下行走，并不是在走自己的道。

这样的做法虽然迅速，但无异于是在拔苗助长，毁掉他们自己的道路。

王石之所于不能突破第二层，还是在于他对九日剑法的理解过于浅显。

就算如烈阳之光，也并非刚直不曲，在某些时候，它也似流水一般柔软易折。

不过这样的道理，陈羽不好明说，只愿能够对弟子起到一些引导作用，至于最后如何理解，就要看他们自己了，最终，或许也能够走出一条别样的道路来。

虽然九日剑法和天水是陈羽创造，但他却希望弟子们能够举一反三，甚至后面的功法做到自行创造。

虽然不管对弟子还是作为师父的陈羽来说都很艰难，但陈羽还是愿意姑且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