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在知道方腊造反后,立刻挑选精兵,准备南下征战。”
“孰料操劳太过,前些日子又遇到一桩恨事,心中郁结之下,生了这场病患。”
宿元景闻言问道:
“是何恨事?”
“让将军一病不起?”
旁边王伦说道:
“都是小生无能,没有办好事情。”
“主公挑选精兵时,让小生去莱芜监购买钢铁,修补铠甲兵器。”
“孰料那莱芜监收了钱财,却不送来钢铁。”
“主公大怒之下,又受了些风寒,如今一病不起,实在难以征战!”
宿元景闻言大怒,道:
“竟有这等事情,必然是贪官污吏作祟!”
“待我回京后就奏上一本,让他们知道厉害!”
又惋惜朱武不能出征,南下建功立业。
这时,宋江在旁边道:
“我家将军虽然不能出征,却一直不忘报效朝廷。”
“愿意把挑选的两万精兵,送给朝廷征战!”
满以为自己这次要一无所获,宿元景在听到此言后,顿时大喜过望,道:
“果真如此,宿某愿意在回京后,为将军在朝廷分辨!”
又去看所谓的两万精兵,见他们大多身材健壮、许多人还曾经做过军官,顿时更加满意,把这些人带到济州,然后回京复命。
天子在听说朱武重病、不能南下征战后,同样有所怀疑。不过在听到梁山泊愿意出两万精兵、而且没有派将领带领后,还算有些满意,让御医带上药材,前去梁山泊慰问。
在得到御医回报,说朱武确实重病后,天子把心中对梁山泊的猜疑放下,命童贯快速进剿,尽快剿灭方腊。
童贯得到命令后,更加不顾死伤,催促部下进军。朱武派过去的两万精兵在这样的消耗之下,存活的寥寥无几。
梁山泊将士在知道他们的惨状后,即使还有些对朝廷有念想的,也不敢脱离梁山泊,去为朝廷征战。
此时,朱武在朝廷兵马南下后,身体早已好转。甚至还利用宿太尉弹劾莱芜监官员的机会,把这个产铁重地掌控下来。利用和方腊的粮草兵器交易,把梁山泊精简后重新扩充的二十万大军,换装将近一半。梁山泊将士的战斗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再说江南方腊,虽然因为和梁山泊的兵器交易实力更强一些,但是在朝廷不计损耗的强攻下,仍旧难以抵挡。在朝廷兵马南下后不过三四个月,方腊便已经岌岌可危,城池大多失陷。
心知凶多吉少,方腊正忧闷间,方垕向方腊道:
“朝廷兵马强盛,我军实难抵挡。”
“唯有逼朝廷退兵,方有一线生机!”
方腊闻言大喜,急忙向方垕问计,方垕道:
“我们和梁山泊多有交易,只要朝廷得知,梁山泊必受猜忌。”
“如果梁山泊在山东重新起兵,朝廷就不得不回师,前去攻打梁山。”
方腊先是一喜,继而又叹息道:
“寡人何尝不知这个办法,只是朝廷对东南钱粮更加看重,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在这时候退兵,转而去打梁山。”
“即使朝廷知道梁山泊有反意,也会尽力安抚,不会班师回京!”
方垕闻言一滞,又有些不甘心道:
“梁山泊和我们有盟约,朝廷得知之后,岂会放过他们?”
“唇亡齿寒的道理,朱武岂能不知?”
方腊神色羞愧,向方垕道:
“唇亡齿寒的道理固然人人皆知,但是要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梁山泊前番起兵时,寡人迟迟未动。如今寡人起兵,梁山泊也不会有动作。”
“所谓四方盟约,四方哪个相信?”
方垕闻言惨然,知道这个时候,唯有拼死一搏。天下间能救他们的,唯有他们自己。
只是,自己年事已高,死了也不可惜,自己这一脉的后人,却不能就此而绝。
想到这里,方垕向方腊道:
“虽然梁山泊多半不会起兵,我们却不能不争取。”
“臣愿派长孙方杰,前去说服朱武!”
看着自己皇叔,方腊已明白他的意思。虽然心中对方垕让方杰临阵逃脱有些恼怒,方腊却知道自己和他们还是一家人。叹息一声,说道:
“皇叔愿让他去,那就让他去吧!”
“方家能留下一脉,也算是件好事!”
方垕心中不忍,向方腊道:
“不如把太子同样派往梁山,前去说服朱武!”
方腊虽然心动,却又摇头说道:
“如此大战在即,不可动摇军心。”
“如果把太子在这时候派出去,谁又愿意死战?”
对方垕所说的派出太子,坚决不肯同意。
方垕劝说一阵,见方腊态度坚决,只得放弃此议。又向方腊说道:
“太子不便派出去,派出公主总行吧?”
“不如让方杰护送金芝公主,去梁山泊和亲!”
方腊听闻此言,先是心中一怒,继而又是一喜,向方垕道:
“皇叔此策极好!”
“让方杰赶快护送金芝公主,去和朱武和亲。”
“只要他愿意出兵,我愿在百年之后,传位他们孩儿!”
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让宝光国师邓元觉带着方杰和金芝公主,前往梁山和亲。
邓元觉虽然不愿在这时离开,却知道这件事情重要,几乎可以说是自己一方唯一活命的机会。带着方杰和金芝公主杀出一条血路,坐船前往梁山。
梁山泊中,一直在关注方腊战况的朱武,在镜像空间中看到方腊和方垕的议论后,感到啼笑皆非的同时,思索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