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果然是连环马!”
“寨主神机妙算!”
看到呼延灼阵里都是连环马,马带马甲,人披铁铠,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人挂甲只露着一双眼睛。鲁智深哈哈大笑,大叫道:
“步军第一旅听令,一队用钩镰枪,一队用挠钩。”
“把马都钩倒了,给我绑缚起来!”
带着步军第一旅将训练许久的勾连枪用出来,先钩倒两边马脚,中间的甲马,便自咆哮起来。那挠钩手军士,一齐搭住,芦苇中只顾缚人。
呼延灼见此大惊,再去看韩滔时,却见他率领的五千步军在武松、刘唐率领的六千步军冲击下,同样摇摇欲坠。
“中了贼人奸计!”
闪过这个念头,呼延灼来不及去想梁山泊为何会用钩镰枪,又听见一声炮响,先前埋伏的李逵、杨雄两旅步军,同样杀了出来。
尤其是李逵,在项充、李衮的团牌掩护下,抡着一双板斧见到官兵就杀。众官兵被他杀得哭爹喊娘,一个个躲避不及。
很快,呼延灼的八千兵马就被杀得溃散,漫山遍野地被梁山泊步军追赶着。就连连环甲马,也被鲁智深和解珍、解宝带人捉了,根本没发挥出预想中的威力。
情知落入了敌人算计之中,呼延灼顾不得溃散的官兵,呼唤韩滔收拢兵马夺路奔走。
只是就在这时,先前转过去的几路马军,又重新赶了过来。几条路上麻林般摆着梁山泊旗号,如何能有人逃出去?
惊惶无措之下,韩滔没能和呼延灼汇合,便被被刘唐、欧鹏等人拿了下来。呼延灼无奈之下,只能仗着御赐的踏雪乌骓马快,独自冲了出去。
眼看呼延灼逃得远了,众人追之不及,朱武没有再让人追赶,而是鸣金收军,带兵返回山寨。
此时,呼延灼的三千连环甲马有一半被钩镰枪拨倒,伤损了马蹄。朱武虽然可惜,也只能让安道全带军医尽力医治,又把无法救治的剥去皮甲,把来做菜马食。其余好马都拨给了新兵营,打算在呼延灼上山后,再交给他组建马军第五旅。
“此战大破官军,众兄弟各有功劳。”
“来日擒获了呼延灼,一并升职赏赐!”
让乔冽带教导处的人把功勋记下,朱武决定在擒获呼延灼、解了此次危机后,再给众人赏赐。
知道梁山泊虽然胜了一阵,其实还没有完全脱离战事,众头领对朱武的命令尽皆遵从。虽然在朱武的允许下摆了筵席庆祝,却仍带领兵马,日夜提防官兵。
朱武在见到众人胜利后没有骄纵,心中暗暗点头。又命宋江审讯俘虏,让军士把擒获的韩滔、彭玘带来。
眼看一群刀手押着韩滔、彭玘过来,朱武佯做愤怒喝退军士,亲解其缚,把韩滔、彭玘扶入帐中,分宾而坐。
韩滔、彭玘不解其意,心中有些惶恐,彭玘道:
“小子被擒之人,理合就死!”
“何故将军以宾礼待之?”
朱武闻言大笑,把那套招安的说辞,向两人说了出来,道:
“某等众人无处容身,暂占水泊,权时避难。”
“今者朝廷差遣将军前来收捕,本合延颈就缚。但恐朝中奸臣不能接纳,兄弟难以存命,无奈和官兵交锋,犯了将军虎威!”
“来日若蒙招安,我和将军就同殿为臣,岂能不以礼相待?”
听到朱武如此说,韩滔、彭玘知道自己能够活命,未来还有机会重新回到朝廷为官,当即都是大喜。彭玘道:
“素知将军仗义行仁,扶危济困,不想果然如此义气。”
“倘蒙存留微命,当以捐躯保奏。”
当做两人是同意留在山寨,朱武顿时大喜,使人往陈州、颍州搬取两人老小,来山寨中完聚。
韩滔、彭玘闻言,心中虽然无奈,却也无话可说。只能期盼梁山泊未来能受招安,自己能有前程。
见两人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朱武又和他们探讨今日战事。听到两人对梁山泊兵马会钩镰枪极为惊讶,朱武哈哈大笑,却没有解释这件事——
早在数年之前,朱武就在东京镜像了徐宁,从他那里学到了钩镰枪法。为的就是今日能破连环马,未来能应对金国骑兵。
如今钩镰枪在梁山泊显出成效,朱武心里面当然是极为得意,为自己提前准备此事而欢喜。
然而,在朱武为此事得意的同时,东京城的徐宁,却因为钩镰枪的事情,开始受到怀疑。
原来呼延灼独自一个人骑着踢雪乌骓马逃出去后,因为折了许多官军人马,不敢回京。想要去投青州时,路上却遇到了曾头市派出来探查战况的人马,被曾头市请了过去。
知道曾头市和梁山泊多有纷争,甚至还胜过梁山泊一次。呼延灼想到曾头市兵强马壮、教师史文恭更是被誉为堪比卢俊义的人,便骑着马前往曾头市,想要借兵报仇。
听到呼延灼的请求,史文恭不用多想,立即出言拒绝:
“梁山泊兵马有四万,曾头市却只有五七千人。”
“没有朝廷大军前来,绝难剿灭梁山!”
呼延灼闻言大惊,这才知道自己带着八千兵马征剿梁山,到底是何等狂妄无知。叹息着没有早到曾头市,今日才得知此事:
“若是你我两路兵马合力,即使无法取胜,想来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如今我的八千兵马已失,如何还能奈何水泊梁山?”
想到自己临行前对高俅高太尉的保证,呼延灼只觉得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史文恭这时说道:
“将军不用担心,敝寨曾长官是金国人,和童枢密素有往来。”
“只要将军能有理由脱罪,曾长官必能说动东京继续派兵,征剿水泊梁山。”
呼延灼闻言大喜,急忙谢过史文恭。说到脱罪的事情,呼延灼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