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布舒大喜,连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马褂又正了正脑袋上的大檐帽才缓步下了城门楼子。
范文程也是喜形于色地呼喝着守在母羊附近的几个屠夫,让他们赶紧把羊皮扒下来,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这带血的羊皮套在明国的蓬莱侯身上了。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直在前守候的鲍承先兴奋地大喊起来:“镇国公大人,固山额真押解着小李贼的囚车已经到了,已经到了。”
“奏凯歌,奏凯!”
宁完我也兴奋地叫嚷起来。
下了城的叶布舒定睛看去,德盛门里许以外,镶红旗和正红旗的马甲们押解着数十辆囚车正缓缓向城门处驶了过来,为首的那员清将一边纵着马,一边不停地左顾右盼,正是镶红旗固山额真特祖。
“快随本国公迎接辽南凯旋之师。”
叶布舒不敢怠慢,连忙呼喝着内院大学士宁完我、范文程、鲍承先以及镶红旗固山额真叶臣和正黄旗参领彰布善等在京的王公大臣迎了上去。
“礼亲王一战平定小李贼,解皇上南顾之忧,特祖大人亦是劳苦功高,请受本国公一礼!”
在欢庆的凯歌声中,叶布舒翻身下马,迎向了纵马而来的镶红旗固山额真特祖,他要学他的父皇,给予这些血战沙场的将士们最高的礼节。
“奴才等见过固山额真!”
范文程和宁完我等汉臣虽然甚得黄台吉信重,但还是满洲人的奴才,一个个单膝跪地,按满洲人的风俗,打着千向特祖行礼。
“末将等见过固山额真!”
叶臣虽然也是镶红旗固山额真,但他本是博尔晋虾的部将,面对旧主的儿子,也不敢托大和彰布善等八旗将佐亦是向马上的特祖行礼。
“奉礼亲王口谕,正黄旗报警彰布善私通小李贼,左右给我将他拿下。”
踏马而来的特祖终于来到了盛京的王公大臣面前,只不过他没有如叶布书等人料想的那样,下马向黄台吉的四皇子请安,而是抽出了马刀,冲到了彰布善的面前,紧接着十余个满洲兵亦是翻身下马将单膝跪地的彰布善牢牢按住。
叶臣和宁完我还有范文程等跪地行礼的满洲大臣也懵了。
彰布善可是议政大臣噶盖的儿子,乃是大清皇帝的心腹,否则黄台吉也不会让他统领正黄旗的牛录镇守盛京这样的国家重地。
彰布善手下的那些正黄旗八旗兵也懵了,他们实在不明白他们的参领大人是如何勾连小李贼的。
准备和特祖行抱见礼的叶布舒也惊的愣在了当场,他实在没有想到礼亲王代善居然会查到彰布善这狗日的居然会投靠了明朝。
“这是污蔑,这是污蔑,我要去见礼亲王,我要见皇上!”
彰布善疯狂地挣扎起来,他也是正黄旗有名的武勇之士,提溜着他的李邦杰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被他将头上的头盔给带翻在一边,露出了一头黑黝黝的头发。
“你们……你们不是满洲人……你们是明国人。”
镶红旗固山额真叶臣惊恐地连话都说不周全了。
“黄台吉已经阵丧在锦州,本侯是奉大明皇帝圣旨来收复沈阳的,儿郎们随本帅杀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