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遏必隆急忙求见多尔衮,并直言:“承畴不会死,这种时候,他连衣服尚且爱惜,何况生命呢。”
多尔衮大喜,遂向遏必隆问计,遏必隆又进言道:“所谓食色性也,是人就会有弱点,承畴在明国身居高位,想来名利非其所求,莫如以美色诱之,皇太后天姿国色,她若能纡尊降贵,亲自侍奉洪承畴起居,必然事半功倍。”
“这个……此事事关大清体面,本王恐怕济尔哈朗和豪格不允。”
多尔衮对遏必隆的建议并无异议,女人吗,不就是用来讨男人欢心的,若是能招降洪承畴,大清国无异于如虎添翼,而明廷朝野也会因为蓟辽总督的投降引发动荡,舍一个皇太后,这能算什么事?
遏必隆再次进言道:“如今肃王进兵辽南,主子莫如以攻明在即,脱不开身为由,请郑王率军在辽南和盛京之间择地设伏,以为围点打援之计,如此既调郑王出京,又能护卫肃王后路,岂不是两全其美。”
“好……此计甚妙,本王这就给郑王传信,着其带镶蓝旗出警。”
伪清皇太后钟木娜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儿子皇帝不过是多尔衮和济尔哈朗以及豪格等人政治妥协出来的傀儡,根本不敢忤逆多尔衮的请求,再加上黄台吉已死,她也是久旷之身,对侍奉洪承畴之事也是芳心暗许,在洪承畴被押解至辽阳后便从多尔衮之令,于当夜精心打扮了一番,轻车简从进了关押洪承畴的三官庙。
彼时,洪承畴正在三官庙内寝食难安,患得患失,忽然闻到一股奇香扑鼻而来,弥漫在整个寝室中。他精神为之一振,微微张开双眼,面前竟站着一位满洲贵妇人,袅袅娜娜,一头乌黑油亮、光可鉴人的秀发,挽着高高耸起的云髻旗头,衣袖下腕似嫩藕,手如葱白,窈窕的身形在旗袍的衬托下凹凸有致。洪承畴只觉得整个寝室变得亮堂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
“臣妾听说洪先生有年过花甲的老母,您若替无道的明国殉节,至您的母亲于何地?臣妾又听说洪先生闺房中有结发的妻子,偏房中有娇美的爱妾,你舍得让她们独守空闺吗?”
纳木钟缓缓从臂弯里放下早已准备好的竹篮,然后取出玉壶,两只酒盅,倒满参汤又继续说道:“洪先生已决心以死殉国,臣妾甚是佩服,不敢让洪先生坏了名节,这是送行酒,请先生饮下。”
洪承畴沉默良久,一口喝了下去,谁知“酒”刚一入口洪承畴便觉出这不是酒是人参汤,只觉得小腹如同火烧一般燥热起来,不禁连饮数杯。
钟木娜却又缓缓起身双手按住洪承畴的双肩,慢慢地按摩起来。
洪承畴本就被参汤刺激,又见钟木娜甚是娇媚,不由伸出双手,向满洲皇太后那圆润的臀部抚摸过去。
“洪先生不要……!”
钟木娜娇笑连连,一口吹灭了寝室内的油灯,一时间,满室皆春。
一个是被围松山半年不知肉味,一个是夫君身死年少寡居,二人是干柴烈火,抵死缠绵,当夜洪承畴是梅开三度。
至此,大明的蓟辽总督洪承畴每日价地在三官庙中等待着钟木娜出现,至于什么忠君爱国礼义廉耻统统抛诸于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