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邢暗原本想和明月打道回府,期间却被陆卫国叫去局里喝茶,只因为傅宁宁一醒来就报案,傅宁宁扬言明月意图不轨要谋杀她。
祁邢暗微皱眉:“你明知道是诬告,还要我来干什么。”
祁邢暗杯子里的茶叶幽幽打转,他看向外面的瓢盆大雨,手中正捏着一根烟,他烦躁得想点却没有点。
陆卫国没好气:“我要是不知道是假的,叫的就不是你,而是明月,我是想着你有什么好办法嘛,总不能大家一直围着傅宁宁团团转。”
祁邢暗老实交代:“你们都没有,我哪来的办法,没大事我就走了,明月还在家里等我。”
陆卫国调侃一笑:“你确定~”
祁邢暗顺着陆卫国的视线朝外面看去,他一眼就瞧见巨大的、绿色的哇哈哈牌遮阳伞,伞下的明月在雨中挥手,企图吸引祁邢暗的目光。
而明月不知道的是,她并不需要挥手吸引,她只要扛着伞往那一站,就能吸引到一大波眼球。
陆卫国笑得直不起腰:“哈哈——你这个女朋友找的太有意思了,我先去跟她打个招呼,你把这些心理侧写完成之后,再出来。”
祁邢暗眯起眼不说话,他的身形终于呈现放松状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他与明月分开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一直紧绷着神经。
明月仰头看着檐下的人:“来接人回去,我家那口子呢?”
陆卫国倚在柱子上:“他被我扣下了,你换一家吧。”
明月抽出腰侧的一提哇哈哈饮料,指着陆卫国:“逮,你是哪的猢狲,胆敢挑战俺老孙的威严,命你速速放人,否则休怪俺老孙不客气。”
陆卫国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你还别说,你挺适合祁邢暗。”
明月用饮料遮脸:“原来我与他至死不渝的恋情,已经传遍大江南北,惭愧惭愧,低调低调。”
陆卫国收了调侃神色:“我敢断定你是他的偏爱和例外,反正我的印象中从来没见过他失态。”
明月好奇:“他以前哪样?”
陆卫国仔细想了想:“虽然看着笑眯眯,却是个抑郁重症患者,我们一直都在疏导他,他也从法学跨考到犯罪心理学,包括他自己,大家都在努力让他变成正常人。”
明月看向窗台书写东西的祁邢暗,她没有回话。
陆卫国也看向窗口:“这次失忆,大家本以为他可以恢复成正常,医生却说他的潜意识,将他自己的心理病放大了,然而通过我的观察,你,能遏制他发病的几率。”
明月问道:“这是你叫他单独过来的原因,你想测试一下?”
陆卫国点头:“没你在身边,他的下意识动作一直很焦躁,我看得出来他在极力控制自己,你恰好出现,而同一时刻,他稳了下来。”
明月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与感想,她没想过成为祁邢暗的药,因为她怕她哪天控制不了自己,会离开这个世界,她怕这个世界的祁邢暗,无法和纪邢暗一样能与她一起离开。
陆卫国话说一半摸着下巴:“希望你是真心实意,否则,唔...好像也否则不了什么。”
“否则~我再恢复成一个人倒霉。”明月小声得接话,然后她朝站起身走出来的祁邢暗喊:“老暗,我们回家了——”
究竟谁是谁的救赎,就连这场大雨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