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谦卑极了:“两位对于我刚才的表演,想要指点一二?”
祁母深呼吸:“邢暗怎么会认识你这种孩子,看来正大的校园不止有雪儿那种温柔女孩,你这样的孩子再喜欢我们家邢暗,我也是不同意的。”
祁父挑眉只道:“你是?”
明月微笑:“我叫明月。”
话音一落,祁邢暗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颤。
祁父眼眸一凝:“家里有点事,我们不能时常陪伴在这里,陌生的人我们也不放心,劳请你照顾我这个儿子,报酬不会少。”
明月想都没想:“好啊。”
祁母先是生气,然后恍然大悟笑道:“老祁,你怎么能让她照顾我们儿子,她对邢暗意图不轨...不过既然是请的保姆,酬劳一定不能少给。”
明月严肃点头,她完全不觉得自己的人格被祁母侮辱:“大妈这点说得很对,工资是日结吗?有没有六险一金,包不包吃住?”
祁邢暗的眼睑再次一颤。
祁父看见了祁邢暗的变化,他眼眸一眯笑出了声:“都有,具体我会以短信形式发给你,加个好友,以后的一段时间麻烦明月姑娘了。”
祁母掏出手机:“我也加,我抽个空一定要好好说教说教她。”
明月送走两位中老年人后,之后看着护士换了次药,最后在傍晚前护士拔掉了点滴,夜幕降临时,天幕的大雨也终于来临。
淅淅沥沥的水珠敲打着大厦的玻璃窗,空气中迷茫着潮湿的余韵,是个适合烙下吻痕的时刻,明月推了推祁邢暗,与人挤在了一张病床上。
明月难得矫情:“其他人没有染指漆黑夜晚的可能,因为除了黎明,只有月亮才有意义。”
语罢,明月安心睡下,祁邢暗被挤得险些掉下去,她也没发现。
有人自黑暗而生,又从深渊走来,习惯抬头仰望高悬在顶端的星空,伫立良久后,那里终于出现了一轮弯月,皎洁又美好,有人露出笑容。
意识昏沉时,祁邢暗听到了明月的声音,这一刻,他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想要触及,可是他被暴躁情绪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
好在有人不动、有人动,属于祁邢暗的病痛,被明月安抚,就如羽毛般被轻柔得扫过。
第二天一早。
祁邢暗睁开了眼睛,他的意识茫然一片,他不解明月的身份,他看着明月的睡颜,一言不发。
哪怕失去记忆,祁邢暗对发病的记忆犹新,每次陷入困意时,他如行尸走肉一般游荡在无人之路,无望的念头缠绕上足以窒息他灵魂的锁拷。
病魔的绳索企图将祁邢暗撕碎,使他直达万劫不复,一瞬间,他甚至想要通过死,来感受到他还活着。
那时,祁邢暗迷迷糊糊中被温暖包围,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人,哪怕陌生,祁邢暗依旧熟悉,他抱紧明月的腰,他相信,这时能躺在他身边的人,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
明月被勒的睡不着:“唔,那么早苏醒,你就是医学奇迹。”
祁邢暗手臂不松:“我是谁,你...又是谁?”
明月捧着祁邢暗的脸,露出一双深情眼:“你叫祁邢暗,我是你的大老公明月,医生说你有可能失忆,别怕,大老公会一直陪着你。”
祁邢暗陷入沉思:...
不知为何,祁邢暗潜意识告诉他明月的‘大老公’三个字是在撒谎,但他找不到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