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见吴芮不在说话,也只能策马立在他的身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船上的那些百越士卒已经有些吵闹起来,如果不是吴芮一直在岸边,恐怕直接就有人驾驶战船杀到对岸。
所有人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一种未知让他们没底气。
南岸的吴芮他们在等着,而南阳城内的王翦父子和十万秦军将士也都在焦急等着,但是显然秦军士卒的忍耐性要远远超过那些百越士卒。大军安静的立在城内,犹如死物。
待第二波斥候将消息传道王翦这里,王翦让王贲带领几个将领亲自到南岸视察。
看到南岸吴芮的百越大军正在准备渡河,王贲马上调来了六万大军,兵分三路镇守在河对岸,守株待兔。
六万大军出去之后,城内一下子空了不少。
虽然还剩下几万,但大多数都是辎重兵,无法和王贲率领的主力相比较。
站在淮河北岸,望着南岸那些敌军,王贲的心总算是松了口气。
吴芮手中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船只能将十万大军全部一次性运送过河。加上他们收集的船只和临时打造出来的木筏,一次性冲顶也就是送三万大军过河,也就是一路一万人的样子。
凭借大秦士卒的战力,叛军就算冲过来,他们也毫不畏惧,更不要说他们还是分批次渡河,对于他们来说,这压根就是送上门的午餐。
战斗真的这么容易吗?
王贲有些疑惑。
眼下的场景,渡河就是直接来送死,更何况是选择午夜渡河,以秦国弓弩的威力,恐怕等他们真的冲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不存一。
这对岸的楚国主将难道是想来送人头不成?
但既然是送人头为何还不来,他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父帅,对岸的楚军似乎在等着什么,这事看起来有些蹊跷啊!”旁边的王离策马来到了父亲身侧。
“你以为他们是为何?在等什么呢?”王离的话同样也是王贲自己心中的疑惑。
“末将不知,但是想来除非对面有只叛军能打乱我军的部署,不然就这样渡河,这淮河恐怕就是他们的坟墓。”王离揣测道。
“你是说敌军会从别的地方渡河?”王贲疑惑道。
“回父帅,末将也是猜测而已,我军斥候只是沿着上下游五十里探查,五十里之外的地方我军并不知晓。若是敌军在这五十里上作文章,我们就不知道了。”王离想了想道。
听了王离的话,王贲沉默不语,因为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
“传令,让我们的斥候全部出动,分为两路,沿着上下游探查二十里,一旦发现敌军踪迹立刻来报。并且派人传令给主帅,严防敌军偷袭。”王贲大声命令道。
“诺。”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奔驰而来,马上到骑士还没到近前便直接摔落在地,挣扎的想要起身,王贲身边的亲卫连忙下马过去将他搀扶起来。
见这个士卒的模样,王贲心中忽然涌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启禀太尉,敌军,敌军在我军下游二十里处忽然渡河,如今距离我们已经不到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