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早上五点多，褚尽染起来，习武。

院子里的草坪上都是雪。

褚尽染穿了红的运动服，配着中式院子，几盏灯笼，好像新的一年有着新味儿。

孟以熹裹着羽绒服，站在屋檐下看。

让他习武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了，想想一辈子有点可怕。

反正和染染比是不可能和染染比的。

孟以熹只管欣赏，几年不见，染染越来越美，比梦里的还美。

若是红的运动服当婚纱？以武而不是舞会新郎？

孟以熹很大方，反正这就是自家的风水。

岑媛一大早的没健身，去厨房下饺子。至于儿子看美人，到年纪就该看，要不然得看医生。

褚尽染收工，看孟以熹站这儿不怕冷？风吹着就算穿羽绒服、站着不动也冷的。

孟以熹忙请染染进屋。

褚尽染看他，高了不少。

孟以熹忙脱了羽绒服，给染染检验。

他背挺直，他也有六块腹肌。

褚尽染乐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孟以熹不乐意了，一把拉住她：“染染看我哪儿不行？”

褚尽染说：“长大了，好好找个女朋友去。”

孟以熹愈发不干：“这世上还有比你好的吗？”

“眼瞎。”

褚尽染进自己屋，收拾。

孟以熹站在原地，眼瞎也没什么不可以，染染就是他的光明。太土了。

孟以熹就等着她换好衣服出来。大年初一穿红毛衣，小脸像剥了壳的鸡蛋，小腰不收着也是风情。

孟以熹拉着她说：“大年初一表个白。”

褚尽染点头：“表过了，快去吃饺子。”

孟以熹觉得也行，至少要让染染知道，别雇了几个男朋友把正事儿忘了。

孟以熹跟着染染去餐厅，一边问：“一定要雇男朋友吗？”

岑媛端着盘子差点打了。

褚尽染进屋，脱了外衣，男朋友还没开始雇，只可能是费尔南多王储→亨利→孟以熹。

岑媛把饺子端出来，老爷子还没过来，不用等他。

褚尽染说：“就是让他知道耽误我多大事儿，让他知道真心顶个屁，这世上对我真心的多了。”

岑媛支持：“以为他真心就特值钱？”

褚尽染说：“我相信谁真心也信不了他。关键是我不在乎。没男人照样活。”

岑媛支持：“谁规定女人就得围着男人转？没了他地球都不转？”

褚尽染说：“更关键的是章佳馨和双胞胎。”

岑媛说：“先吃饺子。”

提章佳馨都倒胃口，大年初一的不提那些倒胃口的东西。

褚尽染吃了大概半斤，肚子真有点圆了。

厨师又端出一盆酸汤水饺。

褚尽染继续吃。

岑媛这年纪是不敢吃多了。但酸汤水饺好吃，一不留神还是吃多了。

孟以熹不敢和染染比，大家一块把桌上的饺子吃完。

老爷子慢悠悠的到餐厅。

几人忙站起来。

褚尽染看老爷子系了一条红领带，就有年味儿了。

她突然想，明年是本命年。都说老人年难过、节难过，本命年也难过。所以，明年一定要来守着老爷子，虽然未必有多大用。

就是个心意。虽然这心意也未必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