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远继续说道:“我只是俞涉大人手下一个打杂的,不是什么将军,先生可不能自降身份,不然我家主公得说我了。”
说完憨憨一笑,掏出一个糖果递给沮授的幼子。
孩子毕竟忘性大,刚刚差点丢了性命,此时见路之远递过糖果,便又擦干眼泪,笑嘻嘻接了过来。
沮授见状,心里戒心也消除了一大半,但他不太明白像路之远这种身手,竟然说自己在俞涉手下打杂,到底是俞涉有眼无珠,无识人之明呢,还是帐下能人太多,没有路之远一展身手的空间。
不过沮授知道这个问题不太友好,便忍住没有问,而是请教道:“小……小将军,冒昧问一下,俞涉大人怎么会与孟建相识呢?”
路之远笑道:“先生不用这么客气,你叫我小远就行了。”
“其实我家主公并不认识孟建先生,是徐庶军师与孟建先生是好友,所以才让我来送信的。”
沮授一惊:“徐庶先生与孟公威是好友?我怎么完全没听他说过。”
徐庶乃是俞涉帐下军师,威名早已传播天下,沮授当然知道徐庶的名字,孟建只凭“徐庶好友”这个名号,就能在任何地方谋个一官半职。
路之远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先生请上车,咱们边走边聊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城找到客栈呢。”
说罢便帮助沮授将他的老母幼子都扶上了马车,沮授心下感激,对路之远印象大好。
沮授赶车,路之远骑马与他并肩而行,两人随口闲聊,沮授才知道路之远的枪法是跟凌统学的,射术则是太史慈所教。
这两人都是俞涉手下大将,武艺比起颜良文丑恐怕也不遑多让,沮授自然听过两人的名号,但沮授却暗自称奇,路之远说自己只是个打杂的,又怎能得到这两位名将的教导。
路之远这才告诉沮授,自己两年前在洛阳被俞涉所救,当时自己年纪尚小,便在军中照顾俞涉的饮食起居。
因为自己有一手锻造功夫,所以偶尔也帮助众将修缮一下兵器盔甲,一来二去便跟俞涉手下的各位将军搞熟了,经常缠着他们教自己功夫,所以才会这么点三脚猫功夫。
沮授眼光老辣,自然知道路之远是“名师出高徒”,他的武艺只要再细加打磨,未来必有大成。
不过听路之远的意思,俞涉似乎不愿意让他上战场,以前行军打仗,甚至都不让他出大营,这两年路之远岁数渐长,俞涉才肯让他做点其他事情,比如这次送信。
沮授这才明白路之远为什么说自己是个打杂的,武艺却又这么高强,原来这是俞涉的心腹啊,他暗自好笑,这小子天真烂漫,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俞涉军中的地位。
俞涉这是将他看做自己的弟弟,所以才不愿将他送上战场,反而是留在身边办一些机密事件。那些个大将哪儿是因为跟他混的熟才教他武艺的,分明是因为俞涉的这一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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