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与文丑在河边激战,他为了掩护大军撤退,所以只带了一千骑兵牵制文丑,双方刚打了两个来回,文丑大军便即赶到,张辽见状没有恋战,带着部队连忙撤退了。
然而张辽并没有直接过河,而是沿着河岸往下游跑去,文丑没能抓住张辽,反而在他的骑兵手下吃了暗亏,不由得怒火中烧,也没有看出其中有何不对。
“骑兵随我往下游追击,步兵在岸边先集结,而后再渡河追击,切不可零星过河,以免敌人在岸边设伏!”文丑一声令下,领着近万骑兵浩浩荡荡朝着张辽追了过去。
张辽见文丑果然分兵来追,心头暗喜,他一边注意着双方部队的距离,一边侧耳在听着什么。
文丑在张辽身后紧追不舍,却始终也无法拉近与张辽的距离,心下烦躁之际,不由得心生怀疑,张辽这支骑兵不仅战力极强,而且坐骑似乎都是上等良驹,难道真是曹操的虎豹骑?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但又舍不得放张辽逃掉,毕竟都已经追出十多里地了,要是空手而回,别说逄纪会阴阳怪气自己,恐怕连高览都会低看自己一眼。
反正自己兵力远胜于张辽,就算他有什么奸计也绝不可能战胜自己,文丑打定主意,咬牙沉声说道:“小的们,都给我追上去,今天绝不能放过一个曹军!”
在文丑眼里,张辽这支部队就是已经吃进嘴里的鸭子,怎么可能还让他吐出来?他一马当先,距离也终于越来越近。
张辽一边观察文丑的位置,一边注意着四周的声响,然而除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之外,他根本听不见其他任何声响。
“糟了,马蹄声太大,听不见其他动静了。”张辽暗叫一声不妙,眼看文丑部队越追越近,他却不知道荀攸有没有依计行事。
“贼将休走,你不是要与我一战方休吗?”文丑一边追赶一边怒骂张辽,恨不得立刻一枪将他刺于马下。
张辽回头骂道:“你除了嘴上功夫了得,手上的活儿也就稀疏平常嘛,哪里来的胆子猖狂叫嚣?”
文丑骂道:“稀松还是厉害,你停下来见见真章不就知道了!”
张辽还想还嘴,却见文丑身后的树林里惊起一堆飞鸟,他心头狂喜,随口答道:“你想要见真章?待会可别怕得逃跑便是!”
文丑见张辽骂得厉害,却始终不肯停下,气得破口大骂,张辽却随口应付着,注意力全集中在文丑身后的树林。
眼见飞鸟不断被惊起,离自己仅数十丈远,张辽大声说道:“众人听令,立刻渡河,不得耽误!”
说罢一拉缰绳,率先踏入了河滩。
文丑见张辽领兵渡河,心中不疑有他,大喝道:“小的们,都给我追过去!”领着大军跟着渡河。
他还没上岸,身后便传来轰隆声巨响,文丑回头一看,只见上游一股滔天洪流滚滚而下,眼看着便已经到了自己脚边。
“不好,快上岸,快!”文丑骑的也是一匹好马,那马儿识得危险,后腿用力一蹬,“腾”的跳上了岸。
然而他的手下却没有这般好运了,只见滔天巨浪就像一张大口,吞下无数袁军,无数人、马在洪水中起起伏伏,就像无根之萍一般,被巨浪推得越来越远。
“你这奸贼,我和你拼了!”文丑见随着自己逃上岸的不过千余人,也顾不得张辽是否还有后手,拍马直接朝他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