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亚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温和些，“胡说，大姐什么性子，身为妹妹你还不了解吗？大姐之所以留在段府，是为了方便照顾你，她不放心二姐你啊，若是姐夫有事，你也活不了，你以为姐夫和大姐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可是大姐她未嫁……”萧长欢落寞地垂下头，“我是不是又做错事了……”

“她为帮你和姐夫，四处去学医学道，才能让姐夫陪你到现在……”萧亚林深叹一声，“二姐，你何时才能清醒？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欺骗自己？试问你这几年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吗？你封闭自己的心，连你儿子都狠心丢给别人照顾，十三年来，你有时候认得你儿子，有时候认不得你儿子，你知不知道你伤了你儿子的心，你不要姐夫离开你，你可知姐夫的每一天都过得有多痛苦？”

萧长欢咬住下唇半响，抓住儿子段奕琛的手，“琛儿，夫君是不是不再爱我了？”

段奕琛眼神无奈又带着深刻的悲哀，语气难掩一丝哽咽，“娘……你明知道爹这辈子最舍不得你，为何你每天都要怀疑爹的感情？如果不爱你，为何死了还放不下你？”

“从始至终，爹只爱你一个，你伤他伤，你痛他痛，爹和大姨走得近，是因为爹需要大姨的帮助，他希望能多陪你久一点，希望在他离开后，大姨代替他照顾你……”

“娘，你醒来吧，你究竟要何时让爹安息，十三年了，该让爹入土为安了……”

萧长欢又哭又笑，足足有半盏茶的时间，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事，脸上的伤感立刻被喜悦所取代，“入土？呵呵，夫君今日要带我去种花，我要赶快去……”

萧亚林和段奕琛相视苦笑，悲哀地连连叹息，这样阴阳相隔的日子哪天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