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掌柜,俺还想要消炎药,有没有?”
周掌柜两分戒备地看了看周围,冷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小哥,知道兄弟们打仗不容易,这玩艺可不是谁都有?也不是谁都买得起的?”
眼前这个胖子并不想直接回答有或者是没有药品,但是他的话语里明显有说财迷、杨安二人拿不出买药钱财的意思。
“周掌柜!你看看这个怎么样?”杨安一边说话,一边解开衣扣取下钢盔,接着取出了一块玉佩。
“小兄弟,现在这世道,都只认那黄白之物。再说,玉石无价,也许小兄弟会吃亏,也许还真就没有了什么价值!这个--,大家都懂的!”胖子说了一句玩世不恭的话语。
“周掌柜,您老再看看,这可是一件老物件,是祖传的老物件!”
周掌柜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那玉佩,面色微微一怔,面露迟疑之色,接着异样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二人,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个小物件也许倒是值得看上一看,应该是一件值钱的东西,不过我也怕看走眼,还要带回去给东家掌掌眼,绝对不会坑你们两位小哥,怎么样?”
话音一落,便把玉佩交还给杨安。
“行!那我们跟着你去。”杨安并没有留意周掌柜古怪的脸色,接过玉佩,点头应道。
“不过,长官,现在干我们这行,也有自己的规矩,只能你们两个人去,另外还不能带家伙。”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官不与兵斗。尽管杨安投军打仗只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但在部队上、医院里的听说着实不算少了,他自然想到了周掌柜的顾忌。何况在大敌当前的首都,做这种生意,无疑是刀口上舔血的生意,谁还能够没有一点戒备,没有周全的准备。当然,他更不会觉得这些人都是善主,如果多少没有一些背景和能耐,谁又敢做这种生意,谁又能够发这带血的战争财。
微微思索,一把利落地掏出了腰间的驳壳枪递给财迷,让他一并把武器交给二排长秦卫华,告诉他们说去去就回。
这样,杨安、财迷二人跟着那胖子进入一条陋巷,七拐八拐,破费了一番周折,来一个小院门口。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胖子有节奏地敲门,却久久不见人来开门。
看到这种情况,胖子微微尴尬地笑道:“两位小哥,这些下人都是些胆小鬼,你们看,敲门都这半天还不敢开门。其实,这段时间谁家都这样,还请不要介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胖子又敲了起来,节奏似乎更加密集。
良久,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妇终于打开了大门,从门缝里探出头,看到外面的景况,旋即向两边打开了大门,脸色微微拘禁地招呼道:“哦,是周掌柜回来啦?”
“嗯!都敲门半天啦,来贵客啦!今天一定要好好招待!”那胖子一脸正色地说道,接着淡淡一笑,微微欠身伸手做了一个“请”手势,礼貌地招呼道:“长官,两位小哥,里面请!”
“咣当”,小院门猛地碰上,还有快速落下门栓的声音,动静着实不小。
进入小院,杨安、财迷二人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脸色骤变。
原来,他们看到小院大门的后边埋伏着两个壮汉,一人手中拿着一支十响的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
“不好!难道是财帛动人心!”杨安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