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贾将军,你就不必陪着了。”
贾赦心中抑郁不已,这等光荣的好事,怎地又没有他大房的事?败兴退下往自己房内一躺,气的脸色铁青。
听侄女来了,也没兴趣一见,只吩咐丫鬟说:“一会子有人找我,就说老爷近日身体不适。”
贾政大感意外,脸上全然一副受宠若惊,然后忙让丫鬟快去准备茶水。一路陪领着王爷去了自己的院子。
转过插屏,小小三间内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到了东廊三间小正房内。正面炕上横设一张炕桌,顾焱往上首位坐毕。
贾政坐在边上椅子,端正严谨。
“孤听说你家宝玉自出生就衔玉而来?”似笑非笑,端着茶呷了一口。
正在贾政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心中感到不妙眉头紧锁时。顾焱将面前的另一杯茶端起,轻放在贾政面前。
贾政受宠若惊,“政之夫妇幼子却是出生带来,并不是天生。而是有个跛脚道士送来的。怎敢冒用天生从胎内携之。”
他却淡淡一笑,“贾大人跟孤解释这些做什么?这茶再不喝可就凉了。”
“宝玉在吗?”
贾府回:“臣知晓王爷和娘娘近日要屈尊来,不敢离去。本要去烧香为母亲祈福,便让幼子宝玉替政尽孝去了。”
“孤还说看看他的玉,既不在就等他回来再说。”
贾政呼了一口气。
顾焱俊美的脸庞不再那么冷峻朗声笑道:“贾大人很热?孤有个问题想问问。”
“王爷请问。”贾政额上躺着汗珠,亲王单独跟他说话。在他生涯里还是头一次,本就不擅长官面话的他,自然不知道如何说漂亮拍马屁的话,一板一眼的。
“孤听说,你们宁荣两府作风很不好呀?扬州林家的闺女,可是孤认的妹妹不能怠慢,特别是在女儿家名声上?”
贾政背后的汗唰的就下来了这个问题是那么的敏感,甚至贾政现在都摸不准誉亲王是什么意思?
是要敲打自己严整家风?
还是对侄女黛玉,需要自己重点在乎一下?
名声?
随即贾政的脸一下子黑了,定是宝玉往常在府里和丫鬟不规不距的做派传到王爷耳根子了。
有辱门风!
孽障!
他一想就明白了,凤儿如今是娘娘。自家和誉亲王也算沾亲带故,荣国府名声不好,也就连累了王爷。
“王爷说的下官一定牢记,定会好好教导家族子侄辈。”
顾焱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温和地说道:“贾大人严重了,王侯将相之后,哪有不顽皮的?孤对宝玉很上心哦,听闻宝玉擅长诗词,可造之材呀。贾大人要好生培养,为朝廷培养年轻栋梁之材。”
贾政谦虚摇手笑道:“王爷过誉,犬子宝玉不过会些淫词艳语,上不得台面。王爷对宝玉的厚望,羞也羞死政,不提也罢。今后不过严厉管教,不教他做出丢人现眼,败落门风也就罢亦,哪里敢承望此孽障能为朝廷出力,入的王爷慧眼。”
“贾大人果然是严父,棍棒底下出孝子,宝玉将来一定出人头地。”
顾焱轻声说道,视线紧紧地盯着贾政。让贾政的心里毛毛的,后悔不迭。
往后母亲若在护着宝玉,也不能的!